第二天早上,高力伺候着皇上更衣,看皇上今天心情格外的好,对着镜子理了理领襟,然后对高力说:“待会儿你去传朕的旨意,朕今日要在大殿之上为苏婉、上官飞设宴庆功,也算接风洗尘,并当众为他们赐婚。”
“皇上,您还没给苏大胆官复原职啊?”高力不禁问。
“朕就是要磨一磨她的性子,省的她日后在朝堂上老让朕难堪。”皇上抖了抖袍袖,一脸无奈的说。
“可是,苏大胆要是误会了怎么办?”高力小声提醒他说。
“对噢,以苏大胆那性子,没准又跑路了?……高力,你赶快去巡案府下旨,让他们马上来见朕!”皇上慌了。
高力带着圣旨赶快来到巡案府,离远的就喊:“苏婉,上官飞接旨!皇上要你们马上进宫见驾!”
可是没有一个人应声。高力赶紧来到门前,见大门没有上锁,松了一口气:“或许是出外练功去了,我进去等他们。”
待他来到到府内,挨个房间看了看,又皱起了眉头。
床被叠得这么整齐,不会真跑了吧?……他又推开书房的门,发现书桌上用官帽压着的试卷,他拿起来一看,吓坏了!赶忙收起试卷、捧着官帽,回来见皇上。
“皇上,上官飞、苏婉他们辞官跑了!”高力举起试卷托着的官帽说。
“什么?”皇上脑袋一“嗡”,赶紧拿过试卷,正面没动一笔,却见反面写道:
臣启皇上,请准上官请辞!——为表忠心,留书请皇上御览:
古人有云,‘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得看透人事。
草民简观天下之道,乃之为三道:为民之道、为官之道、为君之道。
唯民之道,国之根本,导以向善、以勤俭勉之,乃可兴家固国。
为官之道,得是忠君爱国,敢于直谏,惜民如子,贵贱同待,刚正不阿。……皇上可鉴此道,全民分考、择其所长,选拔优秀能才,方可得心应手,安枕无忧。
为君之道,需以仁为本,德行天下。自古是君贤而国盛,皇上一言一行,决定生灵涂活,百业兴衰,故而为君者要慎开金口,少生杀戮,必能使百姓拥戴、国家富强、外邦臣服,尽享太平盛世!
上官凡人之躯,一生唯有一爱,却多遭波折,既然是小我大爱不能并存,上官只能择其所钟了!
婉儿半身坎坷,又性情直拗,不懂变通自保。我想皇上也不希望她的后半生再陷入多事之秋,继续过着奔波劳碌,提心吊胆的生活。
上官承蒙皇上错爱,却不能以身相报,怕的是误国误民,还望吾皇见谅。
上官自知愧对皇上,不敢面辞,唯留谏言供皇上考鉴。也请皇上放心,上官夫妇无伦在哪里,定会守为民之道,为皇上解暗底之忧。愿吾皇江山永固,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官飞、苏婉拜别。……
皇帝看罢,不禁长叹一声:
“唉!一篇请辞书就写得如此真谛,可见他的确是个旷世奇才啊!……他这哪里是请辞?分明是怕我怪罪,再行追杀?……你们也太不明白朕了!……都说民间藏龙卧虎,连他们都想去隐居,可见民间真的有不少能人异士,看来朕是得要常去民间走走了!”
皇上有段时间真的去民间巡访求贤去了,可他巡遍京郊,也没找到如上官飞、苏婉那样的人才,(他是急需用人,哪有耐心考察?又一定以上官飞他们为标准,怎么您找到可用之才?)他只好回来,一遍一遍地看那请辞书,然后就是看着上方宝剑发呆了。高力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太后没了小公主相伴,眼睛就都在皇上这里了。见皇上好几天都没去请安,就叫过来高力,:“皇上近来可好?怎么好几天都没有来哀家宫中请安那?”
“回太后,自从苏巡案和师爷辞官以后,皇上就郁郁寡欢了!到访民间,也没能找出可用之才,所以一蹶不振,就看着上方宝剑和请辞书发呆了!……奴才也不知如何是好?”
“哦?”太后闻言皱了皱眉头,然后又问高力:“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吗?”
“不知道哇!要是知道,奴才跪也要把他们跪回来。”高力苦着脸说。
“他们一介布衣,还如此的狂傲?不用也罢!”太后生气了,“哀家就不信,除了他们就没有能人了?……你给哀家多留点儿心,一定会找出比他们能耐的。”
“是。”高力应诺退下后,皇太后就坐不住了:这两个人的确是个奇才,如果不能为我朝出力,也绝对不能让他们为旁人所用。皇儿还是心软,舍不得杀之以除后患,放跑了他们,始终是个隐患。……现在又不知道他们在哪里隐藏,这可怎么办?……太后想到头疼。
“公主,附马前来请安!”就在这时,内侍来报,说公主回府了!
“哦?快请!”太后高兴坏了,赶紧命人请她们进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邱潇和玉宁公主双双跪拜。
“你们都免礼平身吧!快起来让哀家瞧瞧?”太后连忙拉起小公主周身看看,“吆,瘦了!”
“都是儿臣照顾不周,还请母后责罚!”邱潇赶紧赔罪。
“哪有?附马可体贴了!我倒觉得自己胖了!”小公主慌忙说道。
“都说女生外向,才这么几天就向着他说话了?”太后佯装生气地说。
“母后?我哪有?”小公主拉着她撒娇道。
“好了好了!你们远道而来,一定是辛苦了!”太后又向着侍从们吩咐道:“快去让御膳房准备酒宴,给公主附马接风庆祝!”
席间,小公主没看到上官飞、苏婉,不禁问:“宰相和苏巡案他们呢?”
“唉!”皇上叹了一口气惋惜道,“他们辞官隐居去了!……朕少了两个贤臣良将啊!”
“他们俩辞官跑了?”邱潇微愣片刻。
“你可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皇上一见忙问。
“这个……,臣弟远在契丹,还真不知道。”邱潇赶忙回答说。
“哀?你们那日不是约好,要在五岳山把酒舞剑的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小公主奇怪说。
“你懂什么?那日他还是宰相呢!现在到哪里找他们约见?”邱潇看了她一眼,冷脸说道。小公主看他有点儿生气的样子,赶忙打住,又向太后他们敬酒:“不说她们了!母后,儿臣敬您一盅。”
“皇上莫要叹气,走了就走了吧!中原这么大,找个像他们这样的人还是难事?……不想了!我也敬皇上一盅。”邱潇劝道。
“好,不说她们了!我们喝酒!”皇上端杯一饮而尽。
“皇儿慢点儿饮用,先吃口菜。”太后心疼地说道。
“谢母后关心!儿臣没事。”皇起身谢过,又端起酒盅说,“附马远来是客,怎能待慢?……请!”
“好!皇兄请!”
“这……”太后看着他也无可倷何。
“母后?您就是偏心!怎么不劝附马少饮?”小公主一旁佯作忌妒说。
“你这丫头……?还真的是胳膊肘尽往外拐了?你皇兄国事繁多,伤了身体如何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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