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东书局就是一家小出版社,不能为郭沫若这种文人提供薪酬,但却能为他们提供一个平台,帮助他们出版诗集创办杂志,这也是郭沫若选择留下来的重要原因。
陆云跟着郁达夫走进书局,发现里面并没有多少人,也并没有看见郭沫若。
郁达夫回过头有些抱歉的说道:“大概郭沫若还在睡觉吧,昨晚出去一块喝酒喝的有些多,上午拿着报纸来找他的时候他还醉醺醺的。”
这是喝了酒精吗,都快下午了还在睡觉?
郁达夫对自己的酒量很是满意,“哈哈,沫若还自诩酒量有多好,昨晚才喝到三家酒馆就受不了了,还是我送他回来的。”
陆云有些无语,别人酒量再好,喝起酒来也是论斤喝论坛喝,到了你这里成了一家酒馆一家酒馆的喝了。
郁达夫带着陆云来到一楼楼梯旁的小房间敲了敲门,过了半晌门才被打开。
郭沫若明显还没睡醒,穿着件白衬衫,扣子都还未扣好,头发乱糟糟的,还带着一副眼镜,睡眼惺忪,眼睛都还没有完全睁开。
郭沫若好像没看见门外的陆云,只是随意和郁达夫打了一个招呼。他俩是多年好友,并不在乎繁文缛节。
“鼎堂兄,你看我把谁带来了?”郁达夫指着陆云介绍道:“这位就是陆云,四月天和有的人的作者,上午我们还在谈论陆先生,没想到我能把他找来吧。而且陆云也同意加入创造社。”
郭沫若这才注意到站在门外的陆云,连忙把郁达夫和陆云请到屋子里来。
屋子挺狭小,里面的衣物也都是胡乱摆放,陆云和郁达夫进去都没有站脚的地方,只能坐在郭沫若的小木板床上。
郭沫若此时倒是清醒了不少,到了两杯白开水递给陆云和郁达夫。
“屋子比较小,家里也没茶叶了,只有白开水,让两位见笑了。”
陆云知道郭沫若在上海比较拮据,他也没有喝茶的习惯,不在乎这些东西,便道:“喝白开水就很好,喝白开水,说白话文,写白话诗。”
陆云的一句话仿佛一下子拉近了几人的距离。
郭沫若搬了一张小凳子坐在床边,激动地说道:“我们是不甘于这样缺陷充满的人生,我们是重新创造我们的自我,我们就要写新诗,创造新文学。陆先生两首诗我读了,第一首你是人间四月天,格律优美,意境深远,可谓是匠心独运,而第二首有的人读来真是发人深省,情愿做野草,等着地下的火烧,我想我们都应该去做那一颗野草!”
郭沫若现在很激动,还紧紧握着拳头,丝毫不像一位喝醉刚睡醒的人。
“鼎堂,你不是还拿不准下期刊物的内容吗?陆云在报馆刚写了一首诗送给我们创造社,我感觉就可以发表在下一期的《创造》刊物上。”
郁达夫把口袋里的诗稿拿出来递给郭沫若,都有些皱皱巴巴了。
郭沫若一听陆云又有新诗,立马站起来接过诗稿,看着纸张上面的字,郭沫若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疼,擦了擦眼睛,才勉强看下去。
郁达夫在一旁诵起来,看了一遍他就已经背过,记忆力相当好。
“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
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
我依然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
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
当我的紫葡萄化为深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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