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又道:“爹,京城有许多贵人都信这一套,上次嘉阳看到了唐芳芳的玉佩,便回京告诉了顾夫人。这后面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
“真有这么邪乎的事情?”
“爹,这种事情一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么一来,咱们江府与将军府就是姻亲了,于咱们并无坏处。”江慕白深知江老爷的性子,果然这么一说,他立刻舒展开紧皱的眉头。
轻轻颔首,江老爷起身,“这里有你在,我也就放心了。炫丰快要成亲了,有许多事情要忙,我这就回县城。”
“好!”江慕白起身,送江老爷离开。
清掌柜站在一旁,目送马车离开后,他问:“大公子,老爷有什么新的交待吗?”
“有!趁着现在生意不好,你把账册都过一遍,二公子成亲后,酒楼的事务就交给他。”江慕白也不藏着掖着,这种局面他早就预见了。
只不过,心寒而已。
原来,他的不争不抢在自个亲爹的眼里,竟成了虚伪。
清掌柜吓了一跳,一脸不敢置信,“老爷要把酒楼生意交给二公子?”
“嗯。”
“大公子,这事你可不能答应。”清掌柜是真急了,那个纨绔二公子,他能做什么?败家吗?
江慕白好笑的看着紧张不已的清掌柜,“这事我爹已做了决定,你认为,他会听我的话?我说不行,他会怪我攥着家业不放,我说行,他说我故意不争不抢。”
说着,他一脸落寞的笑了。
清掌柜瞧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身为下人,不能对主人家的事情指指点点,更没有权利加以评论。
“好啦!这不是有你吗?就是他接过手,也不会直接败垮了。”江慕白开起了玩笑,清掌柜的脸却是越来越苦哈哈的。
那个二公子,他想想都是一个头两个大。
樟树村,宋家。
唐老太病重在床,天天喊着有不干净的东西在她房里,请了几个大夫,身体一直没见色,倒是把家里闹得人心惶惶的。唐老头更是绝了,直接搬到了原唐逸志的屋子,不愿再与唐老太同住一屋。
“爹,你能不能让我祖母别嚎了?嚎得我头都痛了,这花我绣了一天,连个花瓣都没有绣出来。”唐芳芳放下手里的针线,双手捂紧了耳朵。
她真过到隔壁把唐老太的嘴巴用布塞起来。
唐逸中一脸为难,“芳芳,她是你祖母,你身子不舒服,你就当听不见。”
“我又不是聋子,我怎么会听不见?”唐芳芳一听,来气了,直接撂下狠话,“你不去,我去。婚期本来就紧,她身为祖母不帮着我一点,还存心给我添堵,这不是在害我吗?”
说完,她就气冲冲的往外走。
“等一下!”陈氏喊住了她,“芳芳,你回来。你听我跟你说。”
唐芳芳一脸的不耐烦,“还说什么?”
“你先过来。”陈氏见唐芳芳返回重新坐下了,这才对唐逸中,道:“当家的,娘这病得有些蹊跷,要不这样,你和爹商量一下,一直去隔壁村找一下田大娘。她能通阴,你们拿唐悠悠的生辰八字去问问,我一直挺相信甘道长的话。”
闻言,唐逸中斥责:“你别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