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我不在家的这几天,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一旁,唐家二老听了,手中的动作一滞,两人相视一眼,急急的收着碗筷就跑。
唐逸中干笑着摇头,“没事,你别多想了。”
陈氏微眯起眼,深究着他,见他眼神闪躲,她就越笃定他有事瞒着自己,眼角余光瞥见唐家二老逃跑似的背影,她用力一拍桌面,喝问:“唐逸中,你说,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唬弄她?
门都没有!
这些人的反应一个比一个奇怪,她又不是没长眼睛。
厨房里,唐老太顾不上洗碗,拉着唐老头就回屋,“别洗了,明天一早,我再来洗。走吧,回房。”听这动静,怕是要开架了。
他们夫妇二人,那是床头打架床尾合,他们二老可不想再无端被陈氏当出气筒。
“好,走吧。”
那厢,陈氏目光犀利的审视着唐逸中,“说吧!再不说,等一下也别再说了,我可不会听。”
唐逸中低头,着急的搓着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鼓足勇气,道:“菊花,你得先冷静听我说完。”
“说吧。”
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他从袖中取出字据。
陈氏只瞥了一眼,翻了个白眼,道:“我不识字,你别整这个,有什么话,你说便是。”
“这是我今天在升荣那边立下的字据。”
“你跟他立什么字据?”陈氏的声音拉高,因为村长之位,她与唐升荣一家早已不来往,彼此遇见时,连虚假的招呼都没有了。
可以说,两家的关系,现在已是水火不相融。
陈氏一直觉得这个唐升荣就是一个有心机的人,一个村长之位,当初输了,他脸色比什么都难看,偏偏还对外说什么自请下任,说什么不在乎。
假!真假!
不在乎,他干嘛还要汤大魁亲自上门来为他说明?
不在乎,他干嘛在新镇长的几次上门后,他又接下这村长之位?
她笃定,这个唐升荣就是对村长之位看得很重。
唐逸中:“不是跟他立,而是跟二弟家的大丫头立。”
“什么?”陈氏一拍桌面,嚯的一下起身,指着唐逸中的额头,骂道:“你说什么?唐逸中,你这个瞎包,你这个怂货,你到底长心眼了没有?你跟她立什么字据?”
说着,她一把抓起桌上的字据,揉成一团,直接丢进了油灯,瞬间就烧成灰烬。
唐逸中看着字据成了灰烬,着急的道:“你这是做什么呢?你这烧了,人家手上也有啊。你怎么就不先听我说完呢,你什么也不知道,你发什么火啊?”
陈氏一手叉腰,一手点着唐逸中的额头,骂道:“唐逸中,你敢吼我?”
“我不是吼你,我是跟你讲道理,你做事就不能冷静一点吗?如果不是小胖把人家的地里的茶树苗拔了,人家会没事找上门来吗?”
唐逸中也冲着她吼了回去。
陈氏忙问:“你说什么?小胖做了什么?”
“他把人家地里的茶树苗拔了,人家要我们赔五十六两,你快去取银子给我,我答应了晚上就送过去的。”唐逸中一口气说完,伸手在陈氏面前。
“我没有银子,我一文钱也不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