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然然点头,“那我去玩了。”
墨子安拿着纸条的手轻轻颤抖,嘴唇紧抿着。
常生看着神情慌张的墨子安,问道:“子安,出什么事了?”除了与唐悠悠有关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如何失态。
墨子安把纸条递了过去。
常生疑惑接过,扫看,也不禁慌张起来。
“这个……子安,你有什么打算?”信上说墨烨正和常欢在栗城外受到不明势力伏击,两人双双坠悬,目前生死未卜。
“我也不知道,但是常伯出事了,我们一定要去一趟的。”
墨子安伸手拿过纸条,紧紧的攥着,起身就快步走向房间,推开房门见唐悠悠不在里面,又走到唐珊珊的房里将唐悠悠叫了出来。
“小悠,你出来一下。”
“好。”唐悠悠坐在桌前,抬眸见他一脸神情凝重的样子,心里不禁咯嚓一声,站起来低头对唐珊珊,道:“我先出去一下。”
“去吧!大姐。我看大姐夫好像有什么急事,快点出去吧。”
“好,那你先挑挑花样,回头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 交待了一声,唐悠悠就起身朝墨子安走过去,出了房门也没问他出了什么事情,而是随着他沉重的步伐往房间走去。
还未来得及转身,身体就已被墨子安紧紧的从后拥住了。他环在她腰上的力气很大,勒得唐悠悠有些生痛,但她却没有出声制止他。
她现在急于想知道的是究竟出了什么事,而她此刻却不能问,只能等他的情绪稳定下来,因为,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身子在颤抖。
一滴一滴冰凉的泪珠顺着她的脖子流到了她的胸口,灼痛了她的心,眼眶迅速的发涨发酸,眼泪如断线珍珠般的掉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墨子安的手上。
终于,脆弱的心,强忍的痛,找到了一个缺口,七尺铁打般的男子汉再也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
“呜呜呜……小悠,我刚刚收到飞鸽传书了。信里说常伯……常伯和那个人都坠崖了。”墨子安哽咽着,断断续续的将飞鸽传书的内容告诉唐悠悠。
他和墨烨正虽然还没有正式认亲,但究是骨肉亲情,这血脉相连的感觉是无法割断的。
南昭国与晋国形势越来越严峻,这些日子他虽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心里还是十分忧心墨烨正的安危。栗城那边的【无极门】分部随时都在关注两军的情况,也十天就传信一次给他。
自从收到两军几次擦枪走火差点打起来后,他已经连续半个月他们都没有收到那边的飞鸽传书。
现在收到这样的噩耗,叫他如何能不流下伤心的泪呢?
“呜呜……”唐悠悠听到他的话后,也忍不住抱紧他嘤嘤的哭了起来。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哭而哭,因为他伤心而伤心。
两个人像小孩似的哭着,怕家人听到跟着伤心,他们都不敢哭得太大声,只能抱紧彼此,紧抿着嘴巴哭。
也不知哭了多久,墨子安才慢慢的平静下来,轻轻的推开唐悠悠,定定的看着她,道:“小悠,我不相信常伯和那个人就如信中所说的那样。我相信,他们吉人自有天象,他们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我要去找他们。”
“嗯,我也相信常伯和他没事,我有预感,他们一定还活着。这样吧,明早你们就出发去栗城,现在先找常叔他们商量一下。”唐悠悠握紧他的手,肯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