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黛见凤靳离去,心中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缩身躺进被窝,拿被子蒙着头。
没一会时间,耳边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偶有碗盘的相撞声。
“睡了几天,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凤靳端着一盘食物,慢慢走向床边。
粉黛依旧蒙在被里,凤靳轻轻动手去扯,不想被子蒙的更紧。
“不想吃,那就先放一边。”凤靳好脾气的将手中端着的盘子放到一边。顺手拿起一旁的书,看了起来,这是他这几日以来的惯例。
粉黛见又没了声响,在被里蒙的有点气短,她稍稍揭开,本想透透气。不料,空气中弥漫着的都是食物的清香,引诱的她饥肠咕噜。
在被里蒙的时间过长,外加美食诱惑的吞咽了几口口水,使的原本干涩的喉咙不禁干咳起来。
凤靳放下手中的书,变戏法的将一杯茶递过来:“喝口茶,润润嗓子。”
“为什么……?”粉黛沙哑着声音问道,将头探出来狐疑的盯着他瞧。他既对自己无心,干么还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好不容易打消心中的念头。
“没有为什么,我只想对你好。”凤靳声音低沉暗哑,俊逸的脸上出现一抹极淡浓郁。在残阳的照映下,看上去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与悲凉。
一抹心痛从胸口掠过,粉黛鬼使神差的坐起身,低头从凤靳手中的茶杯,饮了一口清茶。
清冽甘醇的香茗一入口,这才发觉干涩的喉咙,温润不少。不知不觉喝完一杯茶,意犹未尽。粉黛抬头眼巴巴望着凤靳。
凤靳伸手将与汤碗一块放着的茶壶拎来,连斟三杯,粉黛才算止了渴。
“这上好的云雾,竟就被你如此牛饮。”凤靳忍俊不禁,不惜出言调侃。
粉黛脸微微一红,局促垂眸不语。心中连连暗叫:“该死,本打定主意不在理睬他,怎就被几杯茶给诱惑了。真是没出息透了。”
正后悔着呢,肚子竟又不争气的‘咕噜’一声响。在静谧空气中,显得格外响。天啊!这下丢脸丢到九霄了。
粉黛脸通红的低着头,头差点都戳进被子里了。心里打定主意,死都不抬头。
“臾儿,这几天哭着闹着要喝锦鲤汤,连梦里都嘀咕。我没法子,所以去了一趟合虚宫,正巧那司法帝君不在。我便唬着他的管司给我抓了一条。现正好剩了点,你若不嫌弃,可以小喝几口压压胃。”凤靳将一旁的鱼汤端过来,拿起勺子搅了几下,舀了一小勺,递向粉黛唇边。
粉黛昏睡几日都未进食,本就饿的前心贴后背。现眼前摆着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以她此刻薄弱的抵抗力,凤靳这绝对是在诱惑她。
终没抵住美食的诱惑,反正茶都喝了,再喝几口鱼汤也无妨。等填饱肚子,再接着和他怄。
“看在你这么诚意的份上,我就小喝几口。”粉黛抬手想自己拿着喝。
凤靳一失笑,并未将勺子给她,淡淡道:“别乱动,听话。”话语如魔音般飘进粉黛脑中。
粉黛傻傻低头,默默的吞掉勺中的鱼汤。在这种鬼使神差的情况,原本说小喝几口的人,竟喝四小碗。
粉黛怔怔望着耐心喂完汤,替她擦了嘴,又细心扶她躺下的凤靳。
这样温柔体贴的凤靳,她未曾见过。以前他对自己是好,但也没好到这样无微不至。粉黛心中忐忑、疑惑,中间还夹杂着一丝迷惘。
锦鲤那是他口中‘臾儿’哭闹着要的。若没记错,应该是她昏迷时,一直不停念叨。再者,这锦鲤貌似就她那司法帝君爷爷府上有,恐一般人都不知锦鲤是什么?谁有怎会念叨锦鲤汤。她也是年幼时和自己三哥偷溜进合虚宫,偷抓了一只而已。那时,她并不知自己在池子里捞的鱼叫什么,事后修渊问罪时她才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