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苒微微一笑道:“幻音谷的人,以种花、卖花为生。十八岁那年我爹病重,家里没钱请大夫,刚好快到每年花会大赛。花会大赛有钱的比花是为了会主,穷人比花是为了赢十两黄银。为治我爹的病,我便设法想法想赢得比赛。”
“所以你弄了假香海棠?”
“对。其实我只想赢得比赛,拿那十两黄银。可没想到,引起了在场富豪的争抢。看他们抬价买花,刚开始心中很不安,毕竟花是假的。但一想到我爹的病需要钱,就壮起胆抬价。最后花价越来越高,本想卖掉。没想到他站出来,说花是假的,是人加了香料。当着众人面揭穿了我。看到到手的钱飞走,我蛮不讲理的将他大骂一顿,然后失落的回了家。看着我爹的病越来越重,我娘整日以泪洗面。后来听我家邻居说村里来了个好心人,免费看病发药,叫我带上我爹去看看。”
霓苒一笑,又接着说:“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人竟然是他。本来转身要走,但一想那日要不是他,说不定我爹的病早就好了。村里人不都说他医术高,我倒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赌气之余,我还故意口出恶言刁难他。他也没说什么,好心帮我爹看病。后来我爹的病有了好转,我娘高兴的做了一桌好吃的,让我请他来家里吃饭,说是谢他。”
霓苒没在说下去,她走过来坐了下来。粉黛忍不住问道:“那你去了吗?”
霓苒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笑道:“当然去了。要是没去,那有后来啊!从家里的路到村头我都犹豫不决,谁知半路的时候竟下起雨。我庆幸天助我,便回了家。谁知我娘不依不饶,无奈之下我只好撑着伞去找他。心中还疑惑着这些天他住哪?天下雨他不会回去了吧?没想到我到村头时,见他躲在旁边的大树下避雨。”
霓苒掩嘴笑了几下,粉黛能想到那时的重华一定很狼狈。
“我走过去,没好气的问他,下雨你不回家。谁知他说,我一个游历四方的哪来的家。听了那话后,我倒也没在针对他。打着我娘的谢意,请他到家里吃饭。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从哪个时候开始喜欢他的。饭间无意说漏他没地方住,我爹娘便好心给他收拾一间房,让他暂住到我家。”
“爹娘从小就给我定了一门亲,因我爹的病,婚事一直被压着。他在我家住了几天,村里便传起了不三不四的谣言。孟大娘带着长君哥,还到我家大闹了一场。他为了我的清白,搬离我家,走时候还说他要离开。他离开后,我的心想被谁挖了一样,总感觉空落落的。他走后没多久,家里便筹备起我与长君哥的婚事。看着婚事越来越近,我一直想把他从脑中忘去,好好跟长君哥过日子。可我发现我越想忘记,越忘不掉。一时脑热,起了逃婚的念头。”
“逃婚时,不小心掉下山崖。本想自己会被摔个粉身碎骨,就在等死的时候,不想掉进一团云雾中。那时我还以为自己幸运,被路过的神仙所救。不想睁开眼,看到的人是他。落地后,他什么都没问,我什么也没说。时间像是静止了,过了好一会,他张口说:我送你回去。听到他那话,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本想他会问:大半夜怎么一个人在这?亦或者出什么事了?”
“那晚,我们默默无言的山底呆了一晚。第二天,我终忍不住问他不是离开了,怎么会巧的在我掉崖那一刻出现。他听了后,没作声响。”
粉黛自言自语道:“果真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说句喜欢很难吗?”
“后来长君哥在山底找到我,长君哥见我们在一块,他什么也没问。想带我回去时,他却一把拉住我,让我跟他走。他刚说完,长君哥便狠狠的给了他一拳。我在想,那时的长君哥应该有一肚子火。自己的未婚妻逃婚,跟别的男人不明不白的呆了一个晚上。长君哥打完,他并没还手,只是淡淡说了句……”
“我喜欢她,我不想她和别的男人成婚。”霓苒还没说,一道男声响起,接了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