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还了。”
“哦……还有,你打陈南一巴掌一万块,我打了你两巴掌,看在你我都是女人上,我这一巴掌就算十万好了,顺便说一下,这张九州银行纯金卡,里头有一千万,我竹青雀这个人呐,是个很讲公平原则讲江湖道义之人,从来不占别人的便宜,但别人也别想占到我的一分一毫。反正宋家账户上的流动资金也有两千万,你现在就找我九百八十万吧,不多,两分之一都没到呢。”
竹青雀?
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但是却又遥远得仿佛在天边一样,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身边几个二世祖的表情都是一片茫然,看来,这个穿红衣的竹青雀,不是来自青溪,她字里行间的意思,连宋家账户的信息都一清二楚,这个气场强得惊人的竹青雀,难道是上京那边来的大菩萨?
不知道为什么,宋南予面对这个女人,没有一点底气,手足无措,完完全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击。
竹青雀又说了一句话:“当然,如果你现在没钱给的话,也行,扇耳光我也扇够了,嫌累,打你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女人,嫌脏,不如就让现场的男士代劳吧,同样是是一巴掌十万,直到将我这张金卡里的钱打光为止,如何?”
鸦雀无声!
很多人的脑海中齐齐的浮现出一个成语:猛龙过江。
还是只要强行镇压地头蛇的猛龙。
要知道宋家三代人深耕青溪市近百年,势力根深蒂固,跺一跺脚整个青溪市都抖三抖,这位神秘的红袍女王打了宋家大小姐两巴掌,就等于打整个宋家的脸,而且她居然还不依不饶。
宋南予突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似,看了看红袍女王身后穿松松垮垮球衣的陈南,心中一个激荡。
这可不就是她刚刚践踏陈南尊严的翻版么?
宋南予掏出电话,噼里啪啦的按了一个号码,言语之间将事态添油加醋严重化,好像救兵不到她下一刻就要香消玉殒似的,冷笑着挂掉之后,她看了看穿球衣的陈南,又看了看穿大红旗袍的女人。
问道:“姓竹的,为了一个一无是处的软骨男,不惜得罪我宋家,你跟陈南,究竟什么关系?”
自从出现在苏荷酒吧,一直以冰冰凉凉冷冷淡淡形象示人的竹青雀,第一次笑了。
这一笑,颇有让百花迟暮的韵味,倾国倾城。
竹青雀那张冷漠的脸蛋上,居然泛起了红晕,她推了推那副看不出牌子的黑框眼镜,以一副小女生撒娇的语气说道。
“哦,陈南呀,他是我老公啊。”
……
……
“老公,你拉着个脸,还在生我的气啊?”
“你……”
“不就是上次给你熬的小米粥没熬到你喜欢的五成熟,至于气得摔门而出吗?你这个人啊,啥都好就是心眼有点小,记性有点差,连钱包都忘了带,所以才沦落到被这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欺负,唉……我说老公,明明你都已经拿到孔雀洲西雅福大学的邀请函,还要跑到这什么青溪大学上课,扮猪吃老虎也不带你这样的呀,青雀知道错了,老公,能赏个小脸,陪我跳支舞么?”
竹青雀这一口一个老公,喊得特真诚特亲热,语音酥酥麻麻的,简直让人骨头泛软。
陈南却一脸懵逼,他可以对着西方天使满天神佛发誓,他与这竹青雀的确素昧平生。
自古红颜多祸水,事出无常必有妖,陈南正准备纠正她乱认老公的不道德癖好,但眼角余光瞥到刚才还对他骂骂咧咧唾弃鄙视的一众同学,全都看着他,神色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尤其是赵鲲和宋南予,嘴巴张得能塞下一颗鹅蛋了。
陈南觉得挺爽,于是耳观鼻鼻观心,不否认,不拒绝。
竹青雀巧笑倩兮。
拉着陈南自如遭雷劈的人群当中穿过,走到舞池中央,又牵起陈南的手,环到她只堪一握的杨柳腰上,那张惊艳了众生的脸蛋近在咫尺,眼波儿妩媚如丝,温温热热的呼吸打在脖子上,再加上淡淡的女儿家体香,还是原装处男的陈南,立刻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陈南没一丁点大将风度,这一想就坏了,他突然觉得鼻子一热,两行鼻血便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