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提醒道:“这首诗出自千年以前的大隋朝,是一首咏月的传世名篇,我是用当时的隋文写的,生僻是生僻了些,如果不认识,或者翻译不出来,也没事啊。”
陈南轻声道:“我全都认识呢。”
林琅在心中冷笑,神色依旧和蔼道:“那就翻译出来呗,陈南,你也来上了将近二十堂古典文学课了,我想区区一首古诗词的翻译应当不算太难吧,我一直不排斥别人来我的班里上课,但如果听了二十堂课都不能翻译一首古代诗词,抱歉,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说服自己的理由,让你继续呆下去。”
见陈南还在直直的杵在那里不说话。
林琅乘胜追击:“这样,为了公平起见,我再点一位同学,只上过这一堂课的同学,如果她能翻译出来,那么请你离开我的教室,行吗?”
林琅指了指白裙少女:“那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她站起来,大方说道:“竹青雀。”
林琅对这位名字古典人更古典的女生,极有信心:“竹同学,为了让陈南死心,在他离开教室之前,就请你来翻译一下这首古诗吧。”
让林琅意外的是,竹青雀一字不落的读出了这首诗,很多生僻的大隋文字都能准确流利的读出来,并且翻译得极为贴合当时的封建社会背景。
“好好好。”
林琅难掩心中激动,一连呼了三个好字后,转而看向陈南,面无表情道:“那么,为了不耽误我们上课,请你离开我的课堂。”
陈南深呼吸一口,冷笑道:“我不是不会翻译,我是觉得这首诗还不值得我去翻译而已。”
“荒谬,这可是我们青溪州一千五百年历史长河中,最负盛名的咏月诗,你居然说不值得翻译?你给我滚出去!”
陈南眨了眨眼睛:“我说的是事实,因为,我随便作一首咏月诗,都比这一首强千百倍!”
竹青雀又笑了,一双桃花眼快弯成月牙。
陈南也不再废话,豁然起身,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径直走到黑板前,将林琅写的东西全部擦去,拿起一支粉笔,他只写了四个字《月下独酌》,拿着粉笔的手便顿了一顿,林琅又是好一通嘲讽,陈南并不是写不下去,而是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奇异的力量涌至身体的奇经八脉气穴府海,这种力量至强至大至横!
然后,在整间教室的目瞪口呆中,陈南开始用书写,手中粉笔就像是剑客的剑,动作行云流水,洋洋洒洒,一气呵成,仅仅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在黑板上下了三首诗。
字体如长枪大戟,纵横奇崛,落笔奇伟,苍劲有力。
这三首诗分别是《月下独酌》、《把酒问月》、《静夜思》。
有好事者开始慢慢读出这三首诗:“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三诗一出,满座皆惊!
为年轻教授而来的花痴女生们,可能胸中无点墨,但并不妨碍她们的鉴赏水平,陈南这三首诗,意境各不相同,但画面感极强,想象力天马行空,既有月下独酌的孤寂落寞,也有把酒问月的潇洒豪迈,最后的静夜思,简简单单二十个字,却表达出了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思乡情怀,这首诗必将成为整个青溪市,上到幼儿园小班的孩子,大到白发苍苍的老者,无人不知无人不会。
别说是林琅的诗词了,这三首诗,即便放入整个青溪州一百五十年的历史长河当中,也是无人能及!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才是真正的文艺复兴之光啊。
年轻教授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十分难堪。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啊。
穿着白色清纯连衣裙的竹青雀,自豪的看着黑板前似乎陷入了呆滞的男生,嘴角唇边不自觉的勾勒出那种颠倒众生倾国倾城的笑容,自言自语道:“跟诗仙比作诗,这可比以卵击石飞蛾扑火啥的更不知死活啊。”
然后,竹青雀又补了一句。
“我是拥有空间灵根的天才修士又算得上什么,比起诗酒剑三种灵根在身的你,简直就是菜鸡中的菜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