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离开让从容悲痛万分。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木然的状态,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容容,你要哭出来啊。哭出来就好了,知道吗?”表姐远芳一脸担心地看着从容。
“吃点东西,容容。”安歌端着一碗白粥,目露心疼。
“书,我的书呢?”从容忽然变了个表情,慌忙地喊道。
“在这里,在这里。”远芳看了安歌一眼,慌忙把书递给了从容。
从容这几日不吃不喝,只是拿着母亲留给她的书不停地看着,简直走火入魔了一般。
“父亲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这几日竟然找不到人。姑母去了,主要他回来主持大局啊。”王远芳想着最近家里的一团乱还有母亲的抱怨。
却见自己的贴身丫鬟慌忙地跑了进来:“小姐,老爷回来了。让您还有两位表姑娘都一起到前厅去。”
“啊!”王远芳看着从容的模样似乎已经稍微有些平静。便对表妹说:“从容,父亲让我们去前厅。”
从容看向表姐,心中似有所感。又看了一眼安歌点点头:“好。”
前厅那里,从容见舅舅呆呆地坐在桌前。舅母与表哥嘉树却是一脸不知所措地站着。
“容容来了,还有安歌,都坐吧。”
“舅舅?”从容敏锐地感觉到了舅舅脸上的灰败,这竟是一股死意!
“父亲?”远芳见父亲直直地盯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老爷……”从容的舅母慌乱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也许……还有……其他的办法……”
王大人一声叹息,看向从容:“我们王家世代行医。也算是活人无数。可是医者不过是个下九流的行当,哪里有读书做官清贵。我放弃继承家业,执意要求取功名。奈何资质有限,也不过就能考到个同进士而已。回去求你外祖父舍弃了脸面,为我求来了一个县令之位。兢兢业业地做事,却一直在这个位置上待着动不了。最好不过是从偏远的化外之地调到青阳那样的地方而已。我自问用心为百姓做事,从未做过任何欺压良善之举。可惜这官场有官场的规矩,哪里是你好好做事就行的。当日你外祖父劝我说,富贵险中求。他一辈子行医,见过不少贵人。能站在那云颠之上不过就是那么几个人,底下堆着的却是数不清的白骨。虽如此,那云颠之上的人还随时有可能被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我以为我小心点,便不会落入那样的境地。哪里知道还是我太过天真了。”
“舅舅……”从容的内心快要被恐惧埋没,却还是努力地镇定着,克制着自己颤抖的双手。
“远芳,父亲,母亲,还有哥哥都要走了。”
王大人看向女儿,如兰花一样娇弱的女儿能好好的活下去吗?
“父亲!”
王远芳哭着扑倒父亲的怀里,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让父亲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必定是不可挽回了。
“老爷……父亲……”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