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贺晓琳在我的身后说:“我今下午去跟她们宿舍的要,她们说,她们昨天晚上才从男同学手里要回来,等看完就送过来了。”
我一听,赶紧收回向外走的腿:“那我还去要个什么劲?岂不是叫人笑话我拿着当宝了吗?”
“本来就是宝嘛。”贺晓琳转了转她的脖子,眼睛仍然没有舍得离开课本。
“你快看你的书吧,连你也学会笑话人。”
“谁笑话你了?你的作文经常被老师当范文读,还不是宝?人家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咱俩都差点睡一个被窝了,后天就进考场了,我却连半个字都还没捞着看到呢。”交谈了这么多,这次贺晓琳总算舍得抬起头来看着我了。
听贺晓琳这样说,我却赶紧低下了头,又用力搓了几下脸,好不容易才把心头的笑意压了下去。
想起那天的情景我实在是忍不住笑呀。
去年冬天,有一天清晨,天还不大亮,朦胧中,我感觉身上特别沉重,有种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我还以为是睡在我身边的贺晓琳把她的大腿压在我身上了呢,正准备朝着她的腋窝里使劲挠一下,让她也睡不成。谁知道我一睁眼,自己差点笑出声来:贺晓琳妈妈给她做的那床八斤重的大被子整个的盖在我的身上,我自己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间被我蹬到了脚下,贺晓琳就穿着一个小背心,一条花内裤,仰面朝天睡得正香呢!
我又内疚,又好笑,赶紧把她的被子轻轻地给她盖到身上,然后才把我自己的被子拉到自己的身上。
那时候,我们的住宿条件实在是太差了,一间宿舍,住着一个班的女生,睡觉几乎连翻身都困难……
正想那件好笑的事呢,贺晓琳奇怪地瞅着我:“使劲低着头干什么呢?被我表扬得在那儿偷笑?”
我借着她的话头赶紧点头:“可不是?能被未来的哲学家表扬,我都要得意忘形了。”
贺晓琳“扑哧”一笑,对正准备上床的我摆了摆手,说“别上来!我差点忘了告诉你,宋延德找了你一个晚上。”
“宋延德?他找我能有什么事?”
贺晓琳给了我一个大白眼:“不知道,你问问他去吧。谁知道你的亲近人怎么那么多。”
我脸一热,知道贺晓琳话里有话:“你神经呀?叫我现去跑男生宿舍?”
“也许他现在在教室里呢!”我曾经的同桌又准备低头看她的书了。
“我刚从教室回来,他没在教室。喂,歇会吧。你看没看见现在教室的样子?”贺晓琳整天也太用功了,我很少看到她像我这样浪费时间。都到这个时间了,也亏她还能静下心来看书。
“看见了。像招贼了一样,书本扔的到处是。”贺晓琳揉了揉眼睛。
“你扔没扔?”我爬上床铺问。
“我?可没有那份魄力。谁知道结果呢?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呀,也不知道我今年能不能被挤下水淹死。”贺晓琳一边回答,一边却下了床,穿上了鞋子。
“管它呢,反正已经是这样了。还不如聊点高兴的放松放松。”我看着准备往外走的贺晓琳说。
“不说了,刚才看得眼珠子都疼了,我也出去逛逛去!反正现喂鸡也下不出蛋来,也只好听天由命了。”贺晓琳没有聊天的兴趣,宿舍里现在也似乎不大适合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