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
“将军说这些气话有何意义?我王恭既然已经上船,就断然没有半途下船的可能,谢安搞土断,就是损害我们大家共同的利益,怎可坐视不理?”
这个王大人竟然就是王恭,他不仅没有逃回青州,反而在司马道子父子的掩护之下,就躲在建康城中。
“大人你的兵马可已就位?”黑衣人看着王恭问到,气势逼人。
“在会稽王父子乐属军的掩护下,已经藏身石头城了!”王恭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也无奈,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只能见步行步了。
“谢安装病,这应该只是第一步,老匹夫是要引诱我等动手,然后一网打尽,想必谢安这老匹夫最大的依仗北府兵近期也会有大动作,元显公子,还请你加强各城门处的警戒,如果发现谢玄离城,不必惊动,任他离去!”黑衣人双眸深邃,时而智珠在握,时而目空一切,压得王恭和司马元显二人只有听得份。
“我料定谢玄定会赶回京口,回到京口后,定会陈兵徐州,以威慑青州兖州,届时王大人的隐在石头城的兵马就可以先发制人,在乐属军的配合之下控制建康城,逼迫谢安下野!”
“不知将军的消息是从何得知的?我乐属军的探子遍布建康城,日间也曾派人尾随过谢家的钟灵小姐,综合各处的蛛丝马迹来看,安公应该是真的病重啊!”司马元显一直没敢插话,此刻黑衣人话说完之后,他才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我自由获得消息的途径,元显公子就不必对此劳心了,我可以保证消息的来源绝对可靠!眼下最关键的就是,元显公子务必要弄清楚谢玄的动向!”黑衣人瞥了一眼司马元显,顿时让司马元显有一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
“我知道了!“司马元显怯怯说到。
卫阶一夜没睡,原本想着第二天就要舟车劳顿,晚上好好歇息一番,却始终无法成眠,脑海中一会浮现出烟濛濛那张略显幽怨的绝世容颜,一会又浮现出安公那满眼不甘的双眸,瞪着一双大眼睛直到第二天清晨,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种愈发强烈的危机感。
成行在即,卫阶也没多想,由于时间仓促,告别的时候,母亲王氏是一百个不放心,有几次都想劝说卫阶留下来,莫要去趟这浑水,都被卫阶巧言安抚了下来。
小松也要跟去京口,,卫阶有心想带小松前往,现在已经习惯了有个小厮跟在后面服侍着,但是家中没个男人照应,实在不行,只好不顾小松的恳求,硬将他留了下来,至于没人服侍倒也不怕,实在是懒了就使唤一下刘穆之好了。
“大统领,不知道为何,昨夜之后,卫阶心中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我们中间的某个环节出了问题!”
建康城西郊处,在于谢玄会合后,卫阶一脸郑重地说到。
谢玄闻言露出思索的神色,片刻之后展颜微笑到:“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想必小阶是放心不下娘亲或是濛濛姑娘?”
“放心吧,他们都会有人照应,到了京口稳定下来之后,等小阶适应了军中生活,就不会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