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恭和司马元显无言以对,王恭内心忐忑,司马元显却是难以抑制的兴奋,看向桓玄的眼神却不是露出隐晦的嘲讽之色,他想起了来之前父亲司马道子叮嘱他的那些话。
“桓玄此人与他父亲桓温一样,是个有大才之人,只是阴狠之处犹有过之,而且桓玄行事向来都不讲信用,此番与他打交道,定要倍加小心!”
桓玄在江陵荆州一带的行事作风,司马道子素有耳闻,他并非如王恭一样是受桓玄挑唆,而是有着自己的算盘,主动找的桓玄,可以说王恭是受了他和桓玄两人共同的唆摆!
司马道子也是个有野心之人,他知道桓玄靠不住,却也愿意去赌这一次,若然事成,既能扫除了谢安和谢家这个障碍,又能把桓玄和王家推到风口浪尖之上,一举三得之事,何乐而不为?
若然事败,他全程都没有参与,到时候最多定他一个失职之罪,在皇太妃的斡旋之下,想必很快便能翻身,至于司马元显,一日他司马道子不死,都能轻易地将他捞出来!
对于父亲司马道子的算计,司马元显是打心眼里佩服,什么谢安,谢玄,桓玄,王恭,统统只是父亲棋盘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大将军威武,扫清谢家后,想必大将军就可以在建康城内大展拳脚了!”司马元显微笑着说到。
“呵呵,身为大晋臣子,谁不想进建康城,去朝堂之上尽一份力?此事还需会稽王从中出力呢!”桓玄嘴上敷衍着,心中冷笑不已。
“除掉谢安之后,就轮到你们这一对狗父子了!到时候整个司马王朝都是我桓玄的囊中之物!”
…
此时的京口方面,何谦一边大张旗鼓地整顿军备,进军徐州,半途之上又秘密折返而回,进到刘牢之部的军营之中,恢复了日常操练,随后刘牢之部秘密离开军营,潜往广陵布置。
一连三日,刘牢之的部队都潜伏在广陵城北面的山林之中,卫阶和何无忌二人闲着没事,一直在一起练习五禽戏,不同于卫阶热衷于练习鹤戏和鹿戏,何无忌练得是虎戏和熊戏。
而刘穆之,对于五禽戏没有兴趣,百般无聊之下,把卫阶的叮嘱抛诸脑后,跑去找刘裕和魏永之等人去了。
“师父,您看我这虎戏如何?”何无忌一边演练着虎戏的动作,一边热切地问卫阶。
卫阶停下自己的动作姿势,抬眼一看,只见何无忌目光炯炯,身体前倾,后臀微挺,颇有几分摇头摆尾的架势,神态也是威猛至极,紧接着何无忌又做了一套虎戏的动作,皆是刚劲有力的同时又刚柔并济,极具神韵。
“很好,这虎戏填精益髓,强腰健肾,非常适合你!”
何无忌收了动作,双加微红,有点怯怯地说到:“我也觉得虎戏熊戏比较适合我的体格,想必以后用来临阵对敌,也能收到奇效!”
“我看你像熊多一点,哪有这么腼腆的老虎?”卫阶微微摇头,何无忌这种性格,以后怎么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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