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灌输三口铡刀之内,缓缓消失不见;
撤了公堂,心神回返,黄书也无心处理诸多事物,将其一股脑丢给白起处理,自己却出了城守府,愁眉紧随的在这天柱关内,四处乱走,
过的片刻,却看到前方有一酒楼,当下走了上去,寻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下,点了几坛子美酒,双目怔怔望着关外高山,一碗接一碗的喝了起来,
黄书身着缚神锁,这天柱关自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看其情绪不高,倒也无人敢于打扰与他,
正自出神之际,却听一声温润如玉之声传入耳中道:“兄台独自饮酒岂不寂寞,在下百离殇,兄台若不嫌弃,不若同饮一杯如何?”
黄书抬眼一望,却见一位丰神俊朗的青年男子正屹立桌案之侧,头戴一顶青纱抓角书生帽,穿一领皂沿边麻布宽衫,腰系一条茶褐銮带,手中执一把折迭纸扇子,端的是温朗如玉,英姿不凡,
“兄台自便就是!”看了看来人,黄书顿时双目一凝,当下把那桌上美酒往那男子推上一推,也不多言,自顾自酒到杯干,
百离殇倒了杯美酒,淡笑道:“美酒入愁肠,可喝不出滋味,无端糟蹋了美酒而已,阁下有何愁绪,不若与在下说说,或许我能帮得上什么忙也不一定!”
黄书淡然道:“不过是萍水相逢,说不说又有何区别那,阁下既然是来蹭酒喝的,何必问太多,喝酒便是!”
百离殇哈哈一笑道:“黄先生倒是直爽,不过你之所愁我也知道一二,不若听我一句劝,有些事,聪明难,糊涂难,由聪明而转入糊涂更难。不若放一着,退一步,当下心安!”
黄书双目如刀,开口道:“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放一着就是万劫不复,难得糊涂那是装糊涂,但不能永远装下去,总是要有聪明的时候,当下心安,以后可就会不安了!”
百离殇皱了皱眉开口道:“这世间有太多美好之事值得我们去享受,又何必活的这么累这么痛苦那,执念太重可不是好事。”
黄书闻言,文气稍动,美酒晃了一晃,沉默片刻,随即坚定下来,喝掉杯中酒,开口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痛苦只是暂时的,不经历风雨,见不得彩虹!”
百离殇沉吟道:“常人改造自己来迎合世界,你却想要改变世界来迎合自己,此乃逆流向上,怕是不会有什么结果!”
黄书哈哈大笑道:“世人皆醉我独醒,那就让世人皆醒,举世皆浊我独清,那就让举世皆清!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与阁下话不投机,这酒却是喝不得了!”
当下丢了银两在桌案之上,拎着酒坛,边走边引颈高歌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弃我去者昨日不日不可留…不可留……”百离殇默默品味一番,片刻之后,却是露出一抹淡笑道:“不可留吗,倒是个有趣之人,
自古以来,逆流而行者,大都是凄惨下场,从无意外,我倒是期待看到你成功的那一天。
不过,这小子到底是从何处学来的这种叫做儒修的手段,竟然连天机榜都显示不出他的跟脚?”
想起天机榜,百离殇却是用折扇敲了敲脑袋,懊恼道:“糟糕,光顾着喝酒了,天机榜权限还没给他开通那,
看来还要再去找他一次,看他不愿搭理我的样子,早知道刚才就不嘴贱了!”说罢,一阵愁眉苦脸,身躯一转,径直消失不见!
……
天柱关已然被攻下,黄书也不曾多留,在休整一日之后,众人再次上路,不过为了防止天柱关再次被修行宗门掌控,黄书将七杀军和从当阳郡郡兵都留了下来,
天柱关十万精锐和当阳郡十万郡兵,其中不乏好苗子,正可让白起训练一番,增补军队,反正赵深允许的五万兵马还未曾凑全,
而且回返京城,不宜带领大军,书院虽然广阔也放不下这么多兵,就让他们在天柱关驻扎也就算了,正好还可防止当阳郡的宗门残余力量反扑,以后杀妖也有用处;
一路行走,又过了半月,众人总算是回了书院,令人将那封印铜鼎安放在了圣庙之上,随即各自休整自是不提,
黄书却是收拾了一番,前往王宫去找赵深去了,此行镇压反叛,于情于理,总要与赵深说上一声,更何况,自己那计划还需要赵深的支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