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力,就在身子下滑之际,一双长臂将她揽起,灼热的呼吸轻轻的扫在她的脸上。
容碧影按压住心头的怒火和恐惧,默默的靠在云崖胸前,必须是默默的,她想造次也造次不起来啊。
直到她被轻轻安置在床上,云崖吩咐白果,“将你家姑娘的衣服褪下,露出心口部分即可。”
白果紧张兮兮的点点头,立马就去照办。
容碧影心里暗暗的夸奖白果,此事她做的十分妥当,衣服褪去的恰到好处,既露出了心口部分,又不至于春光外泄。
其实她也没什么春光秋光能藏着掖着,想来也悲伤,容碧影的身体已经十四岁了,还没有开始发育,还跟孩子一样。
容碧影斜着眼珠看到云崖手举银针走了过来,心都快被恐惧撑破了,却不能发出一声,做出一个动作。
“别怕,不疼的。”
容碧影陡然觉得云崖的清淡嗓音醇厚温暖,有种被安抚的错觉。
“我不会让任何人夺走你的性命!”
云崖再次落下一根银针时轻声低语,落在了容碧影耳中,她仔细打量着清俊的面容,神情十分凝重,和他清心寡欲的性子十分违和,目光专注而犀利,高挺的鼻尖有细汗溢出。
渐渐的,那张少年的面孔变得遥远虚无,容碧影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再睁眼,已是午后蝉声大噪的时候。
“姑娘,你醒了!”白果欣喜的转头,“夫人,姑娘醒了!”
终于能动了,容碧影坐了起来,突然感觉下身衣裤湿漉漉的,感觉太熟悉了,每次大姨妈突然来袭就是这种感觉。
是不是太快了!才施针完不久,月事就来了?
容碧影一把掀开薄毯,赫然发现血迹斑斑,云崖真有这么大能耐?
“太好了!”夏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影儿,你长大了,是大姑娘了。”
这大概是每个母亲在女孩第一次月事来时都会说的话吧!容碧影难抑动容,眼眶发热,紧紧的抱住夏氏的腰。
“你的命算是暂时保住了,可是这天霁珠到哪才能寻到呢!”夏氏抚着容碧影的长发忧心忡忡。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容碧影脑中灵光一闪。
“娘,”容碧影仰望着夏氏,一脸坚定,“我要去从军。”
“什么?”夏氏惊讶的合不拢嘴,拉开两人,“你不能去!那种地方岂是女儿家能去的地方!入战场就是入地狱门,能从里面出来的寥寥无几,你去就是去送死!”
容碧影反握住夏氏的手,“娘,你听我说,既然两国交战,肯定是在两国交界处,我就有机会去摘取天霁珠。与其让我一年等死,倒不如拼一下,说不定命不该绝,事在人为不是吗?”
见夏氏有些被说动了,她继续说道,“娘,我都已经是半条命的人了,就算拿着银子逃跑躲过从军,我还能有几天活头。让女儿为了能长久的陪伴你,就冒一次险吧!”
夏氏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我答应你去从军。在你动身去之前,我们还是要多想一些万全之策。”
“那是自然!”容碧影又投进夏氏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