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是很有几分神似的,莫非他们也有一个是复制人?
“祂捏碎了玉石蔷薇花,将玉石粉末涂抹在自己碎裂的脊椎上,居然被骨殖吸收同化了!不对,祂开始准备吹奏骨笛了!”
张弦的话音刚落,就传来了一声骨笛的呜鸣,我脑子里天旋地转,瞬间有种贫血的感觉,眼前一黑,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我赶紧用手撑在地上,想要站起来,眼前的迷雾忽然变淡了。
不对,不是迷雾变淡了,是我的眼睛,竟然可以穿透瘴气,看到周遭的一切,呜呜吹奏骨笛的不死骨、寒潭深处的寒水鱼、孤零零的西归寺、昂首阔步的青铜老虎,远处如翼龙造型的青铜巨像、天空中盘旋飞舞的鹗鼠、地上如血脉流动的岩金矿脉,以及最顶端悬崖上投来的点点灯光……
张弦走近我,抄着我的手臂将我扶起来,在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眼前重新回到一片黑寂,只看得到灯光所照射的那么一点点光亮。
我朝地上照射着看去,刚才用手撑着的地方有岩金矿脉,难道这就是我能破除迷雾看清周遭的原因?
头顶的灯光,一定是胡子他们照射过来的,他们显然还没有放弃我,但也许是遇到了阻力无法前行,可能是被困住了。关于我身上发生的奇妙事情,我还不敢告诉他们两个,梅生伯说过,我要想自保,就必须有所防范,尤其是面对李亨利的时候。
骨笛声“呜呜”鸣响,像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召唤与呐喊,在大脑皮层翻滚着波浪,在血管里汹汹流淌,又像烈火在心口熊熊燃烧。我有一种血管要爆炸的感觉,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记起了什么,却什么都没有,就像脑海里存储了一张空白的宣纸画,我忽然发现了它,但上面一面模糊,什么也没有。
张弦似乎发觉我有些异样,问道:“为先,你没事吧?”
我像是被他喊醒了,忽然记得了我叫郭为先,那种迷茫感觉也就淡掉了,脑子很快清醒过来。“我没事,不过我想我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我感觉不死骨在召唤白虎青铜神兵!”
李亨利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说:“你真的能看见那么远的距离?前面有没有岩金矿脉分布的盲点?你来带路,我们往前冲!”
他的话让我心生警惕,我刚才的确看到了一些岩金矿脉没有分布到的地方,但现在只能凭着记忆去闯,说实话,我有些不敢,我眼中看到的一切,是真是假我都无法分辨。
万一要不是呢?万一我看到的,都是幻象呢?对方太过强大,恐怖如斯,我不能冒这个险。
白虎怒吼了一声,震得我心头猛跳。
我们疯狂地往后退去,但要考虑到岩金矿脉,怕踩到“雷区”,速度也不是很快。终于退到了西归寺附近,完全没有岩金矿脉的分布了,用强光手电往回路上照过去,发现不死骨就站在白虎青铜神兵的边上,前方地上再没有岩金矿脉,不死骨“呜呜”吹奏,白虎神兵踌躇不前。
“妈的,祂们这是怎么回事,前一刻还跟仇人似的,这一刻就变宠物了!”我咒骂了一句。
“你还是想想现在的处境吧,”李亨利说。“三青鸟聚首,我不说横行墓穴,起码应该是当世倒斗第一了。可走来走去,我们还是被逼回到了西归寺,这才他娘的是真见鬼了,比见鬼都他妈可怕。”
李亨利都这么说,我心里更没数,偷偷看了张弦一眼,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那双眼睛也很迷茫,好像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