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子是个实干家,枪声一停,他马上从地上趴了出去,不愧是干过特种兵的汉子,速度快得就跟泥鳅钻地一样。我顺着墙边偷偷往外看,举着手枪准备随时掩护他,只听他枪一响,对方两个人同时歪下去了,这家伙居然是一枪穿俩!
吴敌佩服地竖起大拇指说:“嘿,奎子兄弟,神了。”
等他话说完,奎子已经钻了回来,对方连着放了空枪。他哈哈笑着说:“我不神,是这枪精度高。让这帮家伙浪费子弹去吧,没脑子。”
李亨利提醒他说:“大意可要不得。中东那边民风彪悍,加上又是连年的战乱,不要小瞧了他们的战斗能力。”奎子连着说那是那是,我鄙视一下还不行吗,心里谨慎着呢。
那边零星地响着枪,估计遇上对手后,他们也不敢再托大,拿出了战术真本事。
可这样一来,我们也不敢轻易冒头了。
不过我们不急,只要这帮人没有冲过来扫射,胜算就没我们大,他们只剩下三个人,我们这边有八个,放乱枪都能打中他们。
那边枪声忽然很密集地响了起来,一梭子花生米巴不得一下子干完似的,我们感到很纳闷,都趴着看。
只见他们对准来时的路上扫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而地上那两个死掉的人更恐怖,就那么两分钟不到的时间里,身上竟然都长满了白毛。
眼镜吃惊地说:“这是化羽地,一种神墓的吉穴!”
李亨利忽然说:“不打了,一起对付道粽。”他说完就跑了出去,也对着来路上射击,那三个中东人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竟带着一丝温情。我知道这是合作的信号,他们表达了和善的意思,那我们暂时就是同盟了。我忙跟着奎子和吴敌冲到路上去支援,胡子瘦货他们随后也鱼贯跟了过来,对着道粽猛开火。
道粽吃不住这个劲儿,忽然往青铜树方向跑,那三个王八蛋一松劲,居然就将枪口对准了我们,我恨得牙根痒痒,但只好举起了手。
李亨利朝地上中枪死亡的两名老外努努嘴,不耐烦地说:“这里是中国,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些龙脉风水,杀了我们,你们就没法活着出去见真神了。”
这三个人好像听不懂中文,但他们还是被同伴的恐怖样子吓到了,拿枪的手已经有点下垂。李亨利将手枪别进裤腰里,摊了摊手,这三个老外看我们也都收了枪,终于不再将枪口对准我们。
他们跑去查看尸体,大声哭了起来,我被他们的情怀锁感动,但马上发现不对劲,他们并不是因为悲伤而哭泣,他们哭是因为忍受不了恐惧和痛苦,因为他们自己的口鼻里也开始长出了那种白毫。
这太恐怖了,身体被寄生比鬼神更可怕,我都没敢细看。
来时的路上,道粽一下子跑回来,吓得我又掏出了枪,幸好祂直接跑向了大平坑,没有朝着我们这边来。但奇怪的是,对于我掏枪的举动,那三个中东人似乎没什么过激反应,这有些不太正常,难道他们已经无暇顾及我们了?
我随着道粽的行动轨迹朝他们看过去,才发现他们已经站在那里定住了,口鼻里长满了白毫,就好像冬虫夏草,也像是手握钢枪站岗的卫士,巍然不动。
眼前的一幕太让人震撼,我脑子出现了几秒的短路,随后发现李亨利他们也看呆了。道粽似乎很喜欢那个地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祂身上也开始生出了浅浅的白毫。
我试探地拿出了驱邪金令,朝祂举了过去。我有经验,按理说这个距离磁场是够了,但祂却没反应。
李亨利说:“你不要试了,祂已经闭塞了视听,七窍里都生出了这种白毛,是感知不到外界的存在的。”
瘦货忽然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扔了过去,正好砸中道粽的脑袋,但祂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有些闹不懂,瘦货这家伙平时挺文静的,怎么这会儿还像孩子一样顽皮?
他忽然高兴地说:“真的没事啊?”
我们都感到莫名其妙,他忽然跑了过去,我才意会过来,他说的是道粽没反应。眼镜喊了一声他没管,直接就跑到道粽的身边,从祂腰间扯下一块古玉龙环,又跑了回来。
我笑了起来,说你胆子真够肥的,居然抢粽子身上的东西。他爽朗地笑了一下,说:“我先声明啊,这个冥器我就中饱私囊了,我有急用。”
眼镜哭笑不得地问他:“我刚说叫你别去,一个没拦住你就跑回来了,真是财迷不要命,幸好没事。知道什么是化羽地吗?”
瘦货摇了摇头,眼镜解释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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