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脑袋。
我心尖一颤,鸟扑面飞,蛇顺脚钻,这里究竟有没有路,还很难讲。
我们逼近两步,无数的黄蟒纷纷钻过来,迫得大家手忙脚乱,疲于应付,但奇怪的是,和之前的火鸟一样,这些黄蟒也是被杀之后马上就烧成了灰。
我们只好退了回来,眼镜猜测说:“这很不科学,除非它们体内有什么致燃物质,在被杀的瞬间达到临界值,所以才会产生自燃。”
我忙问他:“你以前见过这种现象?”
眼镜摇了摇头。
东海说:“叫我说啊,这可能是什么奇门阵法。难道你们没发现,只要我们一退,这些火鸟和黄蟒马上就不追了?”
夏明说:“是啊是啊,简直就是封神榜嘛。”他这个一点也不好笑的冷笑话,换来了阿勒一声“呵呵”,这估计是阿勒第一次有反对他的意思吧。
他这个笑话有点隔岸观火的意味,好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样,大家同生共死,所以他这样才惹人不快。现在他可真是连唯一的朋友都反感了,这家伙真是典型的不作不死。
张弦摸出发令枪,射了一发照明弹过去,强光像是在通道里亮起了一道长长的日光灯,刚才的蟒蛇全都不见了,只见到两边墙上画满了壁画,壁画上描绘的是无数条蜷曲扭缠的黄色蟒蛇,而通道最里面的神龛上,竟骇然供奉着一颗亮闪闪的骷髅头!
我心里一动,也拔出发令枪,装上照明弹,朝刚才火鸟袭击我们的方向打了一发。
白光耀眼,左边也看到有壁画,也同样没发现什么火鸟,而壁画上画着的,全都是金乌。这十分诡异,然而更加诡异的是,左边最底层的神龛里,竟然也摆放着一颗骷髅头,不过这次我看清了,那骷髅头是透明的,怪不得刚才反射出光泽来。
是谁这么无聊,在两边通道尽头放上两颗真人比例的玻璃骷髅头?这难道是什么仪式?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两边墙壁看不到任何缝隙,但那些蛇和鸟就像是全都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这么没了。
东海说:“没这么邪门吧,壁画上的动物活过来攻击人?还有那两个骷髅头是怎么回事,它们怎么是透明的?古时候就会造玻璃吗?”
胡杨嘿嘿笑着说:“要说起这玻璃,它的历史可就早了,春秋战国就有出土,起码得几千年了萨。不过你儿娃子刚才看到的可不是玻璃,透过它折射光的性状,明眼人一看就明白那是水晶。”
夏明笑着说:“胡杨大哥,你的话一股浓浓的新疆味,我想阿勒应该很喜欢,毕竟是乡音嘛。”阿勒看他老是乱打岔,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夏明看她脸色不对,就不说了。
东海吃惊地说:“哇,这么好的东西,老子怎么也要带走!”
张弦脸色猛地一变,自言自语道:“水晶头骨?”
我感到很奇怪,这家伙怎么也不正常起来,他忽然就冲了过去,接着开枪照明,但他开枪的时候才不过跑出去两三秒,人却已经到了十几米外。他就像是一道影子,我还没看清轮廓,他就已经取下头骨,装进了帆布袋里。
照明弹黯淡下去,通道里顿时漆黑一片。又过了几秒,他已经回到了我们身边,夏明惊得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我意识到,从张弦的这个举动开始,对于这个队伍来说,他和李亨利长生人的身份就已经不再是秘密了。
这说明,张弦开始意识到了危险,所以一门心思关注起办事效率来,顾不上也不太在乎自己的身份泄露了。又或许他像庄子那样孤高桀骜,从来就没在乎过这件事,平时只是话不多,外加小心行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