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清理地上的血,要是血液在还没有坏死之前就被这些尸鳖喝了,和被咬了的后果同样严重。夏明一直用手指抠喉咙,想要将刚才吃掉的肉菌吐掉,但都徒劳无功,除了口水什么也吐不出来,吓得他嚎啕大哭。
东海说:“蟠桃又香又甜,好吃吧,现在知道后悔了?爷跟你说,迟了!幸好你吃的是个肉菌桃子,要是当时在树上就被尸鳖咬了,我看你他妈哭都哭不出来。”
夏明被他一顿奚落,抹干了眼泪,一言不发地直起身来,看得出来他很绝望。可惜现在也没有退路,他想出去找医院都不可能。
我只好安慰他说:“别想太多,现在出去的路塌了,我们只能往前闯,你不过是吃了一种长得像大桃子的香甜肉菌而已,也不见得就有事,或许还能养生呢。安下心,等出去了再到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吧。”
东海有些无奈地递给他几颗抗菌药说:“要死活不了,要活死不了,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该为这些为可奈何的事担心分神,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规划好就行了呗。”
我朝东海使了个眼色,叫他不要再说了。夏明接过药,点点头就去摸矿泉水瓶子,还是没说话。
胡子脱了上衣,将酒精往伤口上倒着清洗,咝了一口凉气,又咬着牙说:“尸鳖不是陈大寿带来西域的吗,怎么会到处都有?”
我给他倒上云南白药,一边包扎一边说:“看来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想当然的那么简单,这一切远比我们所了解的要复杂得多,万事小心为上。”我招呼了一声阿勒:“来帮我系一下绷带。”
阿勒走了过来帮忙,胡子看着包扎好的伤口,点头说:“小心使得万年船嘛,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没什么是过不去的。”
东海忍不住又说:“夏明,你小子多跟胡子学着点,像个爷们一样去活着,别他妈整天跟小媳妇似的,还要别人来哄你。”
夏明忍不住回骂道:“你他妈嘴巴别总长在我身上,死的人不是你,你肯定不担心了!”
东海被他一顿抢白,反倒无奈地笑了笑:“谁他妈没有个死,死就死了,自己选的路,老子还真心没怕过。”
夏明也笑了:“是是是,你是亡命徒,铁血真汉子,我是小老百姓,我胆子没你那么大!”
胡子哈哈笑道:“你可别侮辱老百姓了!”
张弦说:“你们慢慢往前走,我先去打个前瞻,万一前面有什么事,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他说完就独自走了,东海又说:“看看,看看。人家小哥这是什么胆魄,什么义气!你夏明就算有了长生体质,你敢这么做吗?我看你也没这个胆魄,你也就嘴犟,欠收拾。程爷可不管你那么多,抹眼泪诉委屈,毛线!让老子不爽老子就得说你,不高兴就给老子憋着。”
夏明真的不说话了,胡子在东海肩头用力锤了一拳,故作严肃地说:“好了,你可别再数落他了,到关键时候再发个小姐脾气,用任性和认怂整死你!”
东海只好笑了笑,我赶紧说:“你们别嘴炮了,输赢不在话上。小哥都已经过去半天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