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历了太多生死时刻,才能意识到自己正处于濒死的边缘,随时都会尸毒发作,不是失去心智癫狂发作,直到活体变成粽子,就是这样在迷愣中尸化死去。
前面离我刚才集中精神才勉强看清的李子树已经不远了,但我眼皮子沉重无比,腿上像灌了铅,二十米的距离,就像是一场长途跋涉,永远也跑不到尽头。身边的虚影东倒西歪,我意识到大家都已经“油尽灯枯”了。
路上睁了几次眼,树上有光芒照过来,刺得我更加看不清了,那棵李子树果然是真的,它在我眼里就像是蟾宫里的月桂,朦胧而又明朗,那耀眼的光炫目夺神,刺得我心里直发寒。
有人在喊我们的名字,我却怎么也听不清是谁的声音,直到跌跌撞撞跑到了树下,扶着树干仰头往上看时,我才连看带听的辨认出树上那人是李亨利。
可之前不是看到树上是个粽子吗?我吓得不断往后退,终于失去了力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盆骨的剧痛沿着脊椎深入脑髓,我就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样。
勉强睁开眼,就看到李亨利在树上伸出手说:“你们这是中了尸毒了,不想死的话,每个人都给我吃下一枚李子!”
我忽然浑身燥热,最后的一波大汗从皮肤里滚了出来,人也清醒了,却没一丝力气。张弦看到我的样子,赶紧说:“不好,你这是回光返照!”
“回光返照”这词儿从小听到大,看着一个个老人离我们而去,我心里明白得很,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词,它代表着给我判了死刑。
有了夏明的前车之鉴,我们没有一个人敢去尝试这种果子,我想我就是死,也不能再复制一个自我出来受罪了,这长得又像大桃又像大杏的“李子”,内核里恐怕也是尸鳖无疑。
李亨利非常生气,忙说:“你们相信我,这种果子我以前快死的时候吃过它,它不止一次地救了我的命!”
东海凄惨地笑了一声:“尸鳖复制出一个别人来,就算和我一模一样,记忆相同,那也不是老子,有个蛋用。”
李亨利说:“这是黄中李,可以中和尸毒,你懂什么。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吃一颗果子吗?”
阿依慕忽然惊呼了一声,对着李子树拜倒下去,我忙问张弦她喊的是什么。张弦二话不说,立即叫李亨利扔李子下来,他用手去接,竟然失手了,不停地缩着手乱甩,我才知道他对付肉中火的时候,手掌已经被高温灼伤了,但他一声没吭过。
阿依慕第一个吃掉了李子,并对我们说了一大堆话,张弦告诉我们:“阿依慕说这是神蚕,是西王母国的圣物,她说神蚕非常挑剔,是僵尸的克星,祂吃的东西,肯定是圣物,绝对不会有尸毒。她为了表达对神物亲近的虔诚,忍着浑身难过品尝了一个,也算是给我们做个示范。”
我看向树上她死盯着的东西,那是一只黄澄澄的肥蚕虫,我意识到这可能是古天蚕。张弦说一定就是,李亨利被我们的话吸引,也看到了,想去抓,那蚕虫却十分机警,直接从树叶上掉下去,让李亨利抓了个空。
蚕虫在树叶上吐了一根翠绿色的丝,吊着自己迅速往下坠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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