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居然轻声细语的,他很少这么谨慎,我被他吓了一跳,然而看看四只青鸟石像,全都静静地兀立在原地没动,哪里活过来了?鉴于他一向爱开玩笑,总是咋咋呼呼的,我就没当回事说:“在墓室里不要开这种玩笑。”
东海急眼了:“谁跟你开玩笑了?这种事能他妈开玩笑吗。”
我看他很认真,心里就有些发虚:“你说的是真的?”
东海举着手赌咒道:“老子要是骗你,生女儿没屁眼!”
阿勒说:“我呸,为什么是女儿?”东海作出一个委屈的表情,苦笑着说:“我喜欢女儿不行吗?”
胡子扬了一下手:“别闹,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现在我们的处境恐怕非常危险。”
他话音刚落,这些青鸟石像忽然开始透明化,我们赶紧靠在了一起。阿依慕讲了几句话,张弦忙翻译说:“小心,青鸟石像被玉化人给同化了!”
随着四只青鸟完全玉化,石台上的玉像也渐渐枯萎,竟然化成了一具玉石骷髅。我们从来没见过这种景象,全都惊呆了。四只青鸟忽然扑棱起翅膀,活过来了,并且对我们凶狠地鸣叫。我差点没尿了裤子,偷偷瞟他们几个人的反应,发现大家虽然恐惧,但李亨利眼里竟然满是绝望和畏惧,“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实在有些反常,我也很害怕,如果说恐惧是正常的反应,那身手非凡的李亨利居然怕成这副德行,就明显不如我们的胆识了,这是不成立的谬论。那就只能是说明他意识到了我们还没有察觉到的危险,一定是非常可怕的。
张弦居然也跪了下去,似乎在表示顺从,我见状也跟着有样学样,斗里风云诡谲,安全第一。有我们开了头,所有人全都跪了下去,顿时跪成了一片。
说也奇怪,当我们跪下之后,四只青鸟就不叫了,昂首挺胸朝我们踱步过来。张弦小声说:“为先,赶紧低下头,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别看祂们!”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赶紧垂头伏在地上,心里感到十分不安。青鸟走到我们面前,我只看见几双坚实有力的透明脚爪在我们面前走来走去,担心它们一个不高兴,就用乌鸦般尖利的喙在我头上狠狠啄几下,估计脑袋都会被凿穿,红白混杂的脑髓将满地流淌。
我强行忍住要跳起来反抗的冲动,伏在地上低头不语,脸上的汗全流进眼窝,从眉心滴落,我眼睛里辣的不行,眼泪呛出来和汗水混在一块,连看东西都看不清了。
血豹发出了一连串的猫叫,像是被虐惨了,嚎了几嗓子,就没了动静。我心说完了,它终于被梦魇搞定了,现在梦魇要是走过来对付我们,还不跟吃豆子似的,一口一个?
有人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我吓了个半死,忍不住用袖子在眼睛上擦了一把汗,才看清那人的脚,是张弦。我赶紧起身,发现四只青鸟已经归位了,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血豹浑身都是血,身上被一道道的撕裂了,看这些伤痕就知道不是梦魇造成的,而是这些活过来的玉石青鸟的杰作。
梦魇朝我们逼近,张弦将我往身后一拉,正准备冲上去,李亨利却说:“不要打,我们四只青鸟汇聚在一起,有潜能流动,会激活这些青鸟玉像的,祂们是我们精神物化的造影,有精神力链接。”
他都这么说了,谁还敢逞强,我们只好赶紧往后退,又不敢退得太急,怕激化梦魇粽子的反应速度,就这么一步步地退让着,我浑身都湿透了,背上黏糊糊的。张弦紧张地问:“打又不能打,退也没处退,现在怎么办?”
李亨利说:“先让着,实在不行了,我们几个大活人,总不能束手待毙。真到那一步再拼了,也不迟!”
东海说:“这不就是熬着时间等死,多活一刻是一刻嘛。”
李亨利点头道:“你要这么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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