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人了。我低声说:“你没看到他连我们的动向都摸得一清二楚,不拉他下水的话,恐怕这事儿得走风。我会看好他,尽量不让他出事的,真有事,我先拿命顶着。要是我也顶不住,真有个三长两短,这就各安天命吧,坐在家里看电视,天花板还能掉下块砖头砸死人咧,我又不是他妈,还能管他这么细致。”
李亨利对这次行动的谨慎态度,东海心里也是有数的,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娃,又经历了这么多的生生死死,话不用我说的太透,他已经明白了我的用意。
这趟浑水不是我拉朱子豪入伙的,是他自己找上来的,我不可能会因为仁慈而让身边伺伏着虎狼,生死各安天命,到时候他要真有了危险,该救人我也不会含糊。我想,等他在斗里见识到我们的“力量”之后,也就不敢多说话了,这也为东海牢固了一个铁板关系。
现在最困扰我的,是李亨利这次要我们去干什么,是不是下斗我都不敢确定,不是最好,万一要是的,那也是我无法逃避的命运之轮。
等收拾了一下,我们就轻装出发,装备不用我操心,李亨利知道我们过不了行李检查,他做事谋虑周全得很,那边肯定早就用私家车备好了足份。
除了在墓里遇到人,这是我第二次和陌生人下斗,第一次是奎子,这一次是猪老板,阿勒不算,我们在沙漠上就已经打过不少交道了,况且她才是“沙漠的主人”。但我觉得这个猪老板和奎子比起来,不论心思还是背景都可能要复杂得多,我不敢信任一个在商言商的人。
飞机转火车,再转汽车,漫漫的长途坐下来,并没有让我感到丝毫的疲惫,我满脑子疑问和兴奋,刚从喀什市区下车,就拨通了储存在手机里的那个临时号码。然而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接电话的人并不是李亨利,而是眼镜。
我们寒暄了几句,发现他和我们一样,不清楚自己是来干嘛的。
原来他也是被李亨利通知到的人之一,连眼镜都来了,吴敌和胡子估计也跑不了,我甚至觉得阿勒作为四时青鸟之一的重明,也会继续和我们并肩战斗。
我拨打了张弦的号码,提示不在服务区,不知道这家伙整天都干嘛去了,电话很少能打得通的。电话里不能多聊,李亨利既然这么避讳,我们有话最好是当面讲的好,免得被人监听到了,百密一疏。我和眼镜约好了在人民公园见面,就挂了电话。
等看到了眼镜,他低调地带我们胡乱兜了一圈,迅速钻进公园附近的拉斯动漫城里。
动漫城里热闹得很,没想到新疆这么边远的地方,竟然还有这么繁华的娱乐场所。在动漫城里玩的大多是青少年,十分嘈杂,并且打电动的玩家对游戏关注度很高,不怎么分心,正是我们谈话的好地方,不容易被人窃听。
眼镜信不过生面孔,将我拉到一边说:“李老板好像被人盯上了,所有的社交工具都被人渗透,包括电话、短信、微博、微信,甚至连QQ也被人盗了,并且除了下半夜偷看消息之外,没有动上面任何东西,可见那帮人想知道某些对他们来说十分重要的信息。”
我吃了一惊:“这么说,我们都暴露了!他们通过QQ号就能找到我,并且我的电话很可能也处于监控之中。”
眼镜点头说:“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但并不一定,你不要将对手想象得太强大了,他们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总之小心为上策。”
我问他有没有看到其他人,眼镜压低声音说:“小哥和老吴、胡子他们都跟着李老板去打前站了,你身边那个啤酒肚是谁?要是信不过就先不要跟他多讲。阿勒正在天缘国际酒店睡觉,晚一点我们过去找她,到时候李老板也会回来,我们再一起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