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肯定是从大人那儿学的,她背后一定有高人操纵。听话听音,我们彼此看了一眼,都心领神会。
我疑惑地问:“点天灯是什么?”
阿丽娜一脸的嫌弃:“你连点天灯都不知道,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新疆人?”
我有点无语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新疆人了?再说了,新疆人就必须什么都知道吗?我看路上随便拽一个人问问,不知道的人也会一大把。”
阿丽娜想了想说:“好吧,你讲的还有些道理。那我好心告诉你,下个月底就是8月14日,也就是点天灯的日子到了,到时候你们会知道有关于舍利的事情。”
东海恶意卖萌地说:“我现在就想知道,能不能不要等一个月啊?”
阿丽娜斩钉截铁地说:“不行!我阿爸说了,还不到时候,你们知道了会乱来的。对神灵不敬,还不如去死嘞。”
朱子豪摸了摸她的额头,奇怪地说:“不对呀,没发高烧。”
阿丽娜生气地说:“你干嘛乱摸我的脸?你才发高烧呢!”
朱子豪一本正经地操着武汉腔说:“那你要冇发高骚(烧),么样会梭(说)胡话咧?再过一个月,也就四(是)五月的最后一天,第二天就四(是)你们儿童的节日,么样就到了八月思(十)五粽(中)秋节了嘞?”
阿丽娜疑惑地问:“你说什么?请讲普通话好吗,我完全听不懂。”
朱子豪说:“我就是想问你,八零幺五减去六零零幺,等于多少?整整差了两个多月撒。”
胡子打断了他的话:“她没说错,新疆这边在民族礼节上,有很多民族都是用的伊斯兰教历,今年的8月15,正是公历的六一儿童节。不过我感到奇怪的是,小姑娘你不是柯族人吗?怎么你祖奶奶成了鄂温克人,你老爸却又过起了塔吉克人的天灯节呢?”
阿丽娜说:“不知道!你问我阿塔去。”
朱子豪惭愧地说:“还是胡子懂得多,我净欺负小姑娘伢了,以后我多看少说,免得再献丑卖乖,对不起我大武汉那深沉的文化。”我说你怎么还感概上了呢,朱子豪笑着说自己有文青病,我真想说,我QNMLGB的文青,求别来侮辱文青了。
不过这种骂人话,除非人家做什么大错事了,我一般还真骂不出口,过一过脑子就算了。
李亨利对阿丽娜微笑着说:“上车。我知道青铜蛇在你身上,不过我对你阿塔很感兴趣,去你家做做客也好。”
阿丽娜迟疑着不肯上车,我就知道她手里真有青铜蛇“舍利”,小孩子始终是小孩子,无谓的担心。事情卡到这个节骨眼上,我们要是想动手抢青铜蛇,还需要骗她上车吗?
她迟疑了一会儿,似乎也想通了,利索地爬上车,这小姑娘心思倒还转的挺快,我像这么大的时候,还啥都不懂呢,更别说见这么大的排场了。
阿丽娜在副驾驶的位置,她跪在座椅上回头趴着,笑吟吟地看着我们,好像在欣赏一堆花瓶。车子出发了,胡子哈哈笑着说:“这小姑娘不简单啊,她要是有我们这么多社会经验,那可不得了!”
李亨利笑道:“有其女必有其父,我是更想知道他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