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也意味着有了长生的线索。”
李亨利点点头,又说:“鸡冠蛇喜欢吃古天蚕,并且是压尸鳖一头的天敌,这两样阴物出现在一座山里,看来这洞里很热闹,阴物的生态链复杂得很。”他从墙角翻开一块碎石,里面迅速钻出来一只尸鳖,被他一脚下去给踩死,飙出的绿水看上去恶心极了。
我被尸鳖吓了一跳,忽然只听阿勒说:“有人来了!”
我们警惕地看向四周,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胡杨问:“是不是我妈妈?”
阿勒摇头说:“那人很魁梧,起码有一米八几,看上去是个男人,他正朝我们走过来。”
东海紧张地问:“哪边?”阿勒说:“就在前面!”
连胡杨和张弦都没有发现是谁,只有阿勒看见了,这让我想到了她的身份,她是四时青鸟之一的重明,眼睛可以看到很弱的力场,也就是还没有走入“阳世”的阴物能量,所以她说的东西只可能是一样——阴功。
阴功和粽子是脱不开关系的,看来这里的确是座墓,而不是单纯的祭祀场,或者祭祀场里有粽子出没,也不是没有较小的可能性。
张弦忽然走到我们前面,紧张地说:“你们注意看那些盘着蛇的石柱,舍利蛇开始活动了!”
阿勒被他提醒后,也注意看着这种情况,随后马上说:“是那个大个子唤醒了舍利神,已经很近了,难道你们没看到他吗?”
东海说:“他奶奶的,你这婆娘的眼睛真邪门,那家伙肯定不是人!祂有我个头高吗?”
阿勒惊道:“差不多。他朝你走过来了!”
东海估计跟我一样什么也看不见,一下子就怂了,忙挥舞着令刀,躲在张弦屁股后头,一边小声骂骂咧咧的,显然对这种未知的东西感到恐惧,却又很不服气。
一股阴风朝我们刮了过来,我打了个哆嗦。在这密闭的洞穴里,从里面的方向空穴来风,实在是透着诡异,胡杨着急地说:“阿勒小姐,你看得见祂,快想办法对付祂!”
阿勒情急之下,一把夺过东海的令刀,迎上去就是一刀,我们都看见暗红色的血液喷溅到墙壁上,但还是没看见人。
我问阿勒那鬼物在哪里,她茫然地说:“不见了!”
连阿勒都看不见了,我们的处境相当凶险。东海说:“这他妈真要命了,跟我们玩儿隐身术,确定不是科幻大片吗?谁他妈能对付看不见的东西?”
他的话提醒了我,张弦黑暗中呆了几千年,只要他有心放弃光照,就一定能捕捉到那东西的动向。我忙将这个想法告诉了他们,所有人马上在瞬间都熄了灯,他们的默契程度令我汗颜,好像我才是那个不合群的人一样。
我迟疑了一秒,赶紧也关了灯,但总觉得自己是那东西最后的目标,可能要遭殃了。
我怕自己成了靶子,就悄悄朝边上挪了几步,手摸到一个冷冰冰的人,摸了我一手的血,在洞穴微弱的凉风里,冷飕飕粘糊糊的。
我赶紧往后退了两步,惊呼声爬到了嗓子眼,被我硬生生咽了下去。我感觉那鬼东西是和自己碰上了,但又怕自己太紧张误伤队友,就将伞兵刀对准正前方,一动都不敢动。我想,祂要是朝我扑过来,第一时间就会撞上刀尖,多少是一重保障,尽管我心里觉得这个举动严重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