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本事,那之前我们就不必放血去搏命了。可这些蛇全都是被宝剑砍断的,除了他还能有谁?难道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他有些不放心,又侧头问:“阿勒小姐,你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没有?”
他问的是阿勒神奇的眼睛,她茫然地摇头,我们也都感到特别奇怪。
东海说:“先不想这个嘞,就算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的。这里的蛇全都是雌蛇,难道你们不觉得更奇怪吗,它们是怎么生下来的?”
吴敌没好气地抢白:“你去问候一下它妈,不就一清二楚了?”
李亨利看了他一眼说:“这件事的确很奇怪,老吴,你老了,脑子迟钝了,后生可畏啊。”吴敌被他数落了一顿,就不说话了。
张弦肯定在前面不要命地大杀特杀,我们一路跟进去,看到地上全是被砍成半截的蛇尸,有的嘴巴里还咬着带血的衣服布片,那衣服我认识,还是去年我给他买的。
我讲了这个事,说看来张弦也不轻松,这完全是在拼命了。李亨利忽然指着前面,惊讶地说:“看来我需要重新评估他的能力了。”
我发现他表情很不对劲,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前面有一团火,和我在阿尕看到的情况差不多,一个燃烧的火人双手捏着一把燃烧的古剑,正在大杀特杀。
在火光的映照下,能看见一条大蛇正在被火人分尸,这人蓄着一条小辫子,毫无疑问,这个造型一看就是张弦。
要不是有过一次经历,我差点都以为小哥已经死了,这只是他的幽魂而已,但这个景象,还是让胡杨、吴敌和阿依慕骇然变色。我心里其实也有点忐忑,赶紧往前跑,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想。
凡是运动都伴随着燃烧的过程,甚至本身就是燃烧。无非是氧化速度的快慢而已,有些燃烧我们用肉眼看不见,但人活着就是在不断地燃烧自己,燃烧脂肪。
如果是人体正常的“燃烧”现象被放大,那么当我靠近他的时候,这些火光就会看不见的,这就好比我们隔得远远地看山上的浓雾、天上的白云,其实当你真正靠近它们的时候,是看不见山雾和青云的,它们很淡很淡,就像不存在一样。
我跑过去,果然看到他的身影渐次清晰起来,从火影慢慢地变成了鲜活的生命。我想他的长生血已经燃烧到了极致,这应该是我给他饮血,导致他的身体在提炼血精,所以被他的狂怒激发后,身体高度发热。而这对他来说,是很危险的。
我朝他全力冲刺,腿上就像装了弹簧,但当我试图靠近他的时候,却发现火光完全消退时,眼前变得一片漆黑,即使是强光手电也照不穿那黑暗幽深的洞穴深处。
他又不见了。
李亨利他们追了上来,问我怎么回事,阿勒说:“为先你可别吓我,还以为你也疯了嘞。”
东海看了看我:“你说他会发疯?我宁愿相信母猪肉能吃。”
阿勒瞪了他一眼,吴敌接过话头说:“母猪肉本来就能吃。”东海也不示弱:“我们那儿有一句老话,叫杀母猪过年,老吴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