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人正准备救吴敌,忽然听到东海在后面连着发出了两声惨叫,距离我们非常近。我心里一紧,李亨利马上说:“赶紧去支援他们,那东西应该是溜走了,找上了东海。他现在有生命危险!”
手电筒的光从祭坛外射过来,晃了我眼睛一下,估计是他们到了。我和李亨利几乎同时往祭台下面冲去,正好看到东海东倒西歪的,一头撞进我们的视野中。
我感到很奇怪,因为他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这家伙大惊小怪的,我有点恼火,正准备返身去解救吴敌,这时其他人也在后面跑了过来,胡子和张弦居然一左一右地架着东海,嘴里大喊快跑。
张弦和胡子不是乱开玩笑不知轻重的人,他们这样做肯定有原因,事情恐怕不是我看到的表象那么简单!
千钧一发之际,选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在赌,成事必须果断。我们不敢犹豫,赶紧下去,和他们一起将人拖上祭台,这时候我才吃惊地发现了问题,东海后背的衣服,已经被他自己的血给浸透了!
他艰难地呼吸着,脸色惊恐地指向我们身后,紧张地喊:“救老吴,快救老吴,不然来不及了!”
我吃惊地回头看,发现李亨利已经在拔吴敌身上的钉子,只剩下左手心那一枚青铜钉了,但吴敌被铜钉贯穿的左手心居然开始燃烧起来,银灰色的火焰像棉花捻子那样燃烧蔓延,从掌心里面往外面烧灼。吴敌本来已经晕死过去,却又疼得大喊大叫起来,身体抖得像农妇手中的筛子。
李亨利不敢去动那颗钉子,紧张地说:“是死火!这种火没烧尽就扑不灭,会感染活体!”
我不知道死火是什么,多半是类似鬼火什么的东西。眼前的银灰色火苗让我惊呆了,肉体好像是它的温床。
张弦猛地冲上祭台,用霜锋剑砍断了吴敌的手腕,他疼得满脸冷汗滚下,头一栽就倒在地上死了过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呼吸。我看向他的伤口,骇然发现他断腕处的骨头已经被烧得千疮百孔,银灰色的火丝还在蔓延明灭,像电丝那样流转着,而地上的断手已经几乎被这股邪火烧成了冒火星的手骨。
我完全不知所措,心想吴敌是没救了,可这时他却再度醒过来,因为极端痛苦而嗓音喑哑地说:“老……老板,我先走一步了,你……你……你告诉他们,我是真的……”他话没说完,疼得又大吼大叫起来,比杀猪还难听。
张弦忽然猛一咬牙,将他的左手从手肘关节处再一次砍断,鲜血在地上喷涌,像是一团溢出的止咳糖浆。
张弦赶紧将断臂一脚踢到旁边去了,我们冲上去扶住吴敌,胡子为他止血消炎并包扎伤口,然后将绷带交给眼镜接着包扎,自己掏出注射器和药品,迅速配好后排掉空气,给他扎了一针。
李亨利这才缓过劲来,一把抓住东海的衣领,吼道:“平时叫你别乱开玩笑,你他妈听不进去,现在好了!这祭坛有个仪式,你模仿献祭者的时候,我们就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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