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海一说提醒了我,我注意回头观察,可这尊青铜人也不过是一名魁梧汉子的高矮,我不太相信古人的机关偃术能精细到这种程度,只能解释为闹鬼了。
我们虽然总是把鬼放在嘴上说,可说到底还是不太相信的,不然谁敢下斗?我倒斗这么久,从无神论者变成了怀疑论者,但也没见过迷信里说的那种鬼,我所理解的鬼物,是一种我所未知的阴性力量,正是因为这种不可捉摸,才让我心生恐惧。
严格说起来,我的胆子还是很大的,可面对这些未知的鬼东西,却显得很无力,我甚至都不能给祂们定义,只能敬若神、畏为鬼,一边与之对抗,一边避而远之。这或许就叫命运,我有我的执念,为了解开生命中避无可避的东西,必须去接触这些常人不可企及的噩梦。如果可以,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张弦忽然将东海从背上放下来,轻声说:“眼镜、为先,你们扶着大个子,我来对付祂。”
我赶紧和眼镜凑上去搀扶着东海,发现他背上的那些伤口在渗血,将绷带都染红了。我心里一抽,忙问:“你撑不撑得住?”
东海惨笑一声,故作坚强地说:“老子杀猪的时候,给它捅刀子放了血,有时候猪还会挣扎起来到处跑咧,拽得很!程爷是什么人?难不成老子还比不上一头猪的生命力旺盛?二黑你可别逗笑了。”
我知道担心也是多余的,现在反正又出不去,不要打破他这股傲气,对他或许更好。我点头笑道:“伤得不轻,你自己多注意点,别逞能。自己都不关心自己的话,别人再关心也是瞎的。”
东海笑道:“知道。”
阿勒也上来搭把手,一起搀着东海,她盯着青铜人看,奇怪地说:“我总觉得好像看到了什么,青铜人身上好像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我被她说的心里发毛,仔仔细细地盯着青铜人,想找出她说的不对劲的地方,可看来看去什么也没发现。张弦提着霜锋剑,和青铜人隔着三米左右的距离对峙着,这青铜人好像活物似的,居然知道张弦的厉害,不肯冒进。
张弦头也不敢回,提醒我们说:“这东西有心智,你们提着点神,千万别被祂蛊惑了!”
吴敌说:“小哥还犹豫什么,直接上去敲碎了祂,这不就完事了?”
张弦道:“现在不比以前,你们伤得实在太重了,不止是没有战斗力,还必须有人照应着。咱们队伍能力大减,赌不起,我不敢轻举妄动。”
我身上在冒冷汗,按理说这么小一个青铜人,就如同老吴说的,尝试着打败祂甚至摧毁祂不就完事了?但张弦的担心自有他的道理,毕竟一个疏忽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这鬼东西有慑人的气场,肯定很难缠。
我们就这样僵持了很久,我心里越来越没底了。吴敌说:“要死吉跋朝天,小哥别顾虑我和大个子了!刚才两边的祭坛都出了邪门事儿,照这样等下去,还不知道会生出个什么变故,当机立断吧!”
阿依慕忽然开口说了什么话,张弦听了惊道:“她说这是圣盔甲,是西王母国的墓室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