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冲上去,撩了残像一刀。
血光迸发,令刀变得通红,连泡桐刀柄都开始冒烟燃烧起来,李亨利赶紧脱手弃刀,大惊道:“令刀是通过斩杀获得辟邪能力的血灵宝物,血遇火而焚,对付不了这种狐火阴物!”
令刀的刀柄迅速燃烧成了一撮火灰,阿勒和李亨利都暴露在残像的恐怖笼罩下,尤其是阿勒,已经咯血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和胡子、东海、吴敌一起冲上去,准备来个快刀斩乱麻,为阿勒争取时间,救人要紧义无反顾。千钧一发之际,阿依慕急得大喊,但我们听不懂她的话,也考虑不了什么别的。
正在这个时候,残像忽然自己消失了,光火柱又黯淡下来,看来阿勒的克制能力还是管用。李亨利怒吼道:“谁叫你们跑上来的,知不知道要不是有阿勒小姐在,你们全都会死!”
眼镜倒是没我这么冲动,和阿依慕站在原地说:“残像虽然没有傀儡娃娃厉害,但祂属性不同,能伤人于无形。老吴你是吃过一次亏的,还丢了一只手,心里应该清楚得很嘛。”
我们三个被李亨利一顿骂,感觉有点尴尬,讪讪笑了一下。我分析给他们听:“阿勒应该是跑得太快了,克制作用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就和残像撞上了。刚才一出事,我心里就有这个感觉,所以顾不了那么多,就算我们人人都吃一次亏,起码能拖祂个几秒钟,大家都不至于丢性命。”
李亨利面色稍有缓和,点头道:“虽然是在赌,不过也没有更合适的办法了。已经解决了三座祭坛,剩下的阿勒千万不要急,你要是出事,所有人就全完了,包括我姓李的现在也要靠你活命喽。”
吴敌指着地上的令刀问:“刚才我看见这把杀猪刀都烧红了,木头把也烧坏了,老板你说过,血遇火则焚,它还有灵性吗?”
东海拿出个钳子,将刀片夹起来,一边观察着上面的颜色,一边道:“这刀传了几百年,我可舍不得丢,会被历代祖师在地下指着脊梁骨骂的。管它有没有用,下回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吴敌揶揄地笑道:“杀猪的也有祖师爷?”
东海不满地瞟了他一眼说:“老吴你千万别小看杀猪,和现代化屠宰业不同,传统杀猪匠都是跟师父学的本事,一代代传下来有讲究的,要想肉好吃,杀得干净,得走很多道工序,不是你乱杀一通就行。我就简单说几样,从水的温度,刀的锋利度,放血的角度、时间、放血量,通筋打气去毛刮皮再到分肉,样样都是学问,先不说忌讳,操作不当对肉质的影响都是很大的,光刀具都要用上几十种。”
他冷笑道:“既然是传统手艺,有祖师传承,你觉得很奇怪吗?”
他看了刀片一眼,笑道:“火候到了。”然后喝了口矿泉水,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截削好的泡桐,贴着刀柄铁钻上去,高温的刀柄铁刚好烙穿木芯,还很紧致,他轻轻拔了拔,纹丝不动。
吴敌陪着笑道:“是有些本事,手艺不错!”
东海迅速喷了一口水在刀面上降温,笑道:“我死去的爷爷告诉我说,水火无情能杀人,也能为人所用。幸好我有准备,泡桐刀柄有十几个备用咧。”说完就将那一瓶矿泉水全部淋在刀面上,一阵水汽蒸腾。
我们马上动身,必须从这里回到胎位上,然后往右边穿行,这么一耽搁又费了不少劲,也不知道张弦撑不撑得住,我不由越发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