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名字,胡杨他小嫩妈肯定可以对付的,小哥你快叫她帮忙!”
张弦似乎也是没办法了,和阿依慕聊了几句,然后接过了她怀里的阿丽娜。阿依慕喊道:“阿勒!”
阿勒忙应道:“哎!”阿依慕虽然和我们语言不通,长期相处下来,也会说一些名字和简单的词汇了,阿勒可能是意识到了一些什么,马上停下来和她并肩站在一起,在巨蛇和我们中间拦着。
我们见状也纷纷停了下来,站在她们身后。阿依慕娇弱的身体在岔道里颤抖着,阿勒忽然闭上了眼,瞬间又睁开,拉起阿依慕的手朝我们这边跑,大喊道:“不行,我不能静下心来,我控制不了那股重明之力嘞!”
通天蛇像小山一样当头压下来,我们都没辙了,阿依慕说了句什么话,张弦马上道:“快跑,这很可能是一条野生通天蛇,不懂得和人沟通的!”
时间来不及了,我们停了这一阵,巨蛇已经冲到了跟前,我拔出伞兵刀,胡子亮出了刀甲衣,东海也将令刀抽出来,猛地冲了上去。
我没想到东海真这么勇敢,竟然一个人冲上去就干,替他担忧起来,不过这时候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他要牺牲自己来救人,根本来不及阻拦,我们不能让他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于是我直接朝相反的方向跑去,这时候张弦忽然割破自己的手腕,将鲜血往巨蛇身上洒去。
我眼前一亮,都忘了他还有长生血这个救命法宝!我赶紧刹住脚步,回头一看,只见血光扬洒,通天蛇的眼睛本能地闭了一下,但并不惧怕张弦的血!
我惊呆了,这东西不怕长生血,它还能害怕什么血?我察觉到自己的思维已经有点僵化了,满脑子血啊血的,都不会转弯想问题了。忽然我灵光一闪,如果让张弦喝了我的大乌“神”血,他是不是就会变得很厉害?
大家都在往出岔道的方向奔跑,唯独东海截然相反,他应该是抱定决心,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了。我迅速错道,一边靠近张弦,一边割开了自己的手,欺上去将伤口对准了他的嘴。他愣了一下,毫不犹豫地吸吮起来,一边无奈地将阿丽娜交给了眼镜。
他肆意而痛快地吮吸着,忽然一脚将我踹开,啊啊大叫,拔出剑对着胡子一剑砍去,幸好胡子有刀甲衣护身,而且身手过人,才不至于被他一剑劈死。
我大吃一惊,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只差顶多几秒钟,东海就要成为巨蛇口中的美食,我心里的绝望无以复加,只感觉好像是末日来临了一样。
东海是我们一起出来的五个人里,除了我自己之外唯一活着的小伙伴了,如果他也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想自己,怎么面对父老乡亲。
而且张弦好像是疯了,联想到他之前喝过我的血之后那些反应,一次比一次疯得厉害,我感觉这都是喝我的血造成的。难道我的血除了救命之外,不是让他变得更强壮,而是让他因为疯狂而陷入狂暴自残的境地吗?
我陷入了深深的愧疚中,呆呆地站在原地,攥紧了伞兵刀。或许接下来的数秒里,我只能选择报仇这条路了。尽管和一条浑噩的畜生,或许还谈不上报仇这种情怀和思想,但这是我唯一能坚守的挣扎了,我想起了自己心底的誓言——死也要站着死。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一天它来得如此之快,快得我完全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