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的盯着我,紧张地问:“你想干什么!”
我吓得不轻,忙说:“快快,去车上找根绳子,把我绑起来!我感觉脑浆都像是醒水了一样,刚才忽然就火气冲上来了,想伤害你。”
眼镜看着我被东海咬的伤口说:“你完了。”
脑子里一跳,我心里怒道:“老子完什么完,你完蛋了老子还没完!”我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丧失了心口合一的基本表达能力,直接朝路人冲过去,还没下口,后脑勺就挨了一棒子。
我被打懵了,回头一看,只见眼镜手里拿着扳手,怯生生地看着我。接着我头晕得厉害,眼前乌漆麻黑的,软绵绵地躺到地上去了。
等我醒过来,发现一个女的正在给我扎针,她穿着牛仔裤和白绿相间的休闲衫,外面套个白大褂,侧脸挺好看的。东海不知道被谁给松绑了,朝我走了过来,他第一句话就是在试探着问:“你醒了?”
我意识到他没事了,我有事了。这一刻脑子里纯净得很,我马上明白过来,他没事了,等于我也会没事的,有时候躺着,反而更容易专注于想明白一件事,就比如我现在这样。可这他娘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问道:“眼镜呢?”
眼镜的声音在边上响起来:“啷个,还想报仇噻?”
我苦笑道:“报啥子仇哦,你们四川话,我也会。”眼镜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冇发烧啊,你啷个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
这个女郎中,扎针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给我手臂上扎了几个鼓包,还没找到血管。我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叹了口气说:“还真是凶险,我究竟是怎么了,直到刚才思维还是混乱的,满脑子跑火车。”我在床头撑着,想爬起来坐着。
那女的忙将我按住:“老实点,别乱动,小心针头断了。”
我赶紧服从命令,这才看清她的脸,还真的是之前在山洞里见过的那个女的。我忙问怎么回事,这时吴敌从外面走进来了,吴敌在新疆,他都到了,看来我至少昏迷了几十个小时。
我问他:“是霍超医生救了我跟东海吗?”
吴敌哈哈笑道:“是的,不过他不是医生,是我一个老朋友。”
我等那女的走出去了,拉过他小声说:“我们在棺材洞里看到的,就是这个女的,当时她还穿着民族服装。”
吴敌点头道:“这就对了。”
我说:“什么对了,你别卖关子啊,你那位朋友霍超呢,我见见他,给他道个谢。我叫他哥还是叔?年纪也该不小了吧?”
吴敌促狭地笑道:“谁告诉你霍超是个男人的?”他指着丢完注射器走进来的女孩:“她就是霍超。”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摇头道:“老吴你可不厚道,逗我玩的吧。她才多大,你就认识了,还说是老朋友呢,打死我也不信。”
霍超反问我:“你多大了?老吴怎么认识你的?”我哑口无言,只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问霍超二十几了,她笑道:“要是还有那么年轻就好喽,我四十二了,看不出来吧。”
我吃惊地盯着她的脸看,她那个脸蛋,那个身材,怎么可能是四十二岁,打死我也不信。我戳了一下吴敌的手臂,小声问:“她是不是长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