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湿粉,血也止住了。她说:“这叫凝血蛊,将它洒在地上,那些蛊虫就缩在寄主体内不敢出来了,但你们走路还是要小心点,别破坏了它们的藏身所,狗急会跳墙喃,何况是毒虫子。”
东海说:“哎我去,你之前不是说没有止血的蛊术吗,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沙玛沙依摇头道:“你们东北人就是大心眼子,有用我不会说?这凝血蛊治标不治本,而且只有我能用,你们要是用了,会被下蛊的。当时伤的那么重,我都不用它,我难不成还会拿命子去骗你们喃。”
东海郁闷地说:“好好,你说的有道理,算我错了。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我不是东北那旮旯的,正宗的楚人。”
我笑道:“你自己说的东北话,怪谁呢,再说了,是哪儿人也不重要,咱都是中国人。要说起来,我还特别憧憬西藏和新疆那宏伟的自然景观呢,蓝天白云,草原沙漠,能住在那样地方多豪迈!也是一种福分咧。”
东海笑道:“我看你是想阿勒了吧。”我被他说得脸一红,就没搭理。虽然这会儿情势紧张,可人心里的念头那是瞬息万变啊,我的确有那么一瞬是想到过阿勒,被他给蒙对了。
在沙玛沙依和张弦的带领下,我们步步为营地穿过了尸蛊感染区,沿路留下记号,来到一处比较开阔的大溶洞里。
我发现这里竟然还长着几棵白色的巨树,就像刷了石灰粉一样,连叶子都是白的。附近洞顶上吊着非常多的巨茧,在手电光的映射下,金灿灿的。
我指着洞壁笑道:“管它什么殉葬品,都比不上这些金丝蚕茧,这才是真正价值连城的宝贝咧。”
东海眼睛一亮:“那是,英雄所见略同。”眼镜说:“难道你们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东海反问道。
“这么多巨蚕茧,说明溶洞里肯定存在着大量的巨型金蚕。也就是说,金蚕老祖不止一只,我们还是赶紧撤……撤吧!”眼镜被自己吓个半死,差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张弦摇头道:“这不大可能。你们注意看那些蚕茧的色泽,有新有旧,而且都是从底下开了口子的空心茧。你们再看看地上,有很多掉下来的废弃蚕茧,都霉了,这说明什么?”
我点头道:“说明这些蚕茧都是金蚕老祖在不同时期,蜕壳新生留下的痕迹!”
东海一拍脑门:“听你们这么一说,还真是!”他指着大溶洞中心的三棵树:“那这又是怎么回事,洞里面没阳光,怎么会有活树?还长这么粗,我靠四个人也围不过来吧?”
张弦端详了一会儿,笑道:“你们仔细看看,这是什么树?”
我从来也没见过这种树,摇头说不知道,他们几个也都说不上来,有说橡子树的,有说广玉兰的,也有说桑树的,但我感觉应该都不对。这树的颜色太古怪了,它还不用进行光合作用,应该是另类植株,从未被人类发现过的太古遗留物种吧,或许是进化过程中的厌光植物分支。
张弦点头道:“没错,这就是桑树,你们注意看叶子和树皮的纹理,除了颜色之外,几乎和外面的桑树是一样的,我想,它很可能就是得了白化病的变种扶桑。”
我看了半天觉得怪怪的,总感觉哪里不顺眼,一直看了很久,才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猛一拍大腿:“你们看,这里三棵树,怎么它就没有大的枝杈呢,就这么一根光秃秃的主杆顶上去,延伸出一点细枝条就长叶子,好像是变态的人工风景树咧,树冠都跟被砍了似的。”
张弦点头道:“古人有诗曰:古南越,武夷太姥神灵穴,苍茫八柱倒江河,沆漭三桑扶日月。《博物志》里记载,欧丝之野,女子乃跪,据树欧丝。《山海经》里面也说,欧丝之野在大踵东,一女子跪据树欧丝。三桑无枝,在欧丝东,其木长百仞,无枝。《山海经》里提到这三棵无枝桑的地方远不止这一处,或许有错漏、不详实的地方,也有借喻,但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眼镜说:“三棵桑树被锯掉了,一名蚕女跪在这里纺蚕丝?”
张弦道:“从前很多事都被时间遗忘了,很难再去考证,但你说的未必不是一种观点,就算有不同,也大同小异吧。我认为这很可能就是典故中的三桑无枝,古籍中频繁提到的那三棵无枝桑。根据记载的显示,很明显三棵一连的无枝桑不止一处有,它们很可能是古人因为举行某种祭祀仪式的需要,而特意培植的。”
眼镜道:“《山海经》和《博物志》我也看过,感觉除了你提到的那首明代借喻诗,古籍里所有提到‘三桑无枝’的地方,全都是在北方啊,可我们现在可是在云南,在南方。”
张弦愣了一下道:“你说得对,我毕竟囫囵吞枣,可能学的不精,我从铁壁里出来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走,我们过去看看!”张弦往那三棵怪树走去,同时招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