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举成功,这时候我忽然意识到,其实等鸡冠蛇来了,我们也全都回来了,刚才一紧张顿时将这么简单的道理给忘了,还替阿勒瞎担心一场。这么久以来,人在紧张时可能犯的糊涂,我是一个不落,看来我也是个普通人,没什么过人之处。
阿佑猛地冲上去,抱住了蛇头,使劲不让它张开嘴,我自小生活在山村,知道蛇的嘴巴肌肉发达,力量极大,他现在用力压制住蛇头,一定非常痛苦,于是赶紧冲上去帮忙,箍紧了蛇的腹部。东海猛地扑倒,按住蛇尾,我们合力不让它用身体勒住阿佑,那样的缠绕收缩力量,会勒死人的。
阿勒双手握住弯刀,猛地一切,将蛇脖子割开,腥血狂涌。她顾不上脏,和我们一样扑上来,死死地摁住它,阿佑忙喊:“受不了呀!郭为先你过来,割掉它的红冠子,它就老实了!”
我闻言赶紧拔出伞兵刀冲过去,揪着鸡冠蛇的红冠,用刀背的锯齿来回切,三下两下给割了下来,蛇血流了我一手。我看阿勒受不住了,赶紧又过去帮忙一起压着,蛇血将我们两个人混在一起,就跟小时候和爱妮玩泥巴仗似的。
我知道蛇的身体内有大量的寄生虫,血液里面也是,可没办法,这时候松手让它逃走,就前功尽弃了,我就是把血管撑爆牙齿咬碎,也他妈要使出吃奶子力气,给它死死摁住。每逢这个时候,老子就是不服周,甚至愿意赔上性命,性格使然没办法,要是没这胆,也不会干这行。
蛇血汩汩流向坡路下方的圆环缝隙里,过了好一阵,鸡冠蛇从挣扎变成扭动,再到抽搐,我们始终不敢松手,擦在身上的蛇血都凝固了,脸上和手上皮肤干巴巴的一块一块凝结着,让人感觉特别难受。
等蛇不会动了,我们才松开手,可是圆环缝隙中的石芯一点变化都没有,好像这就是个恶作剧一样。虽然等待的过程让人心情非常毛躁,但蛇血的确都流了进去,这么大一条蛇,血起码也有大半桶吧,既然都渗进去了,就说明里面空间够大。
我们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东海说:“不会是血不够吧?要不我们歇一会儿,再去把那条蛇也收拾了?”
阿佑说:“和鸡冠蛇展开最原始的肉搏,你们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了,我再这么来一次,也会死人的,不能再干这种事情。先等等吧,实在不行再说。”
我点点头,忽然听到一阵“喀喀”的声音响起来,接着那块石芯突然陷了下去,我们赶紧过去一看,这是个竖井,井下还有石头凿出来的阶梯。
我们歇了会儿,用矿泉水互相帮忙擦,洗掉了手上和脸上的血渍,收拾好了才摸出勾魂爪,往下放。等下到竖井下,顺着阶梯往下面一看,又是同样的石狮子守门,好像回到了原点一样!
“哇靠!”东海骂了一声,“不会是大循环套着小循环,一层一层循环下来吧?像这样的话,岂不是九九八十一层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阿佑冷笑说:“墓室本来就是不打算让人进来的,做得严谨一点有什么问题?”
我心里其实想法也和东海一样,但不能大家都说丧气话吧?忙违心地说:“你别急啊大个子,先打开这门看看,说不定这里就是无忧伽蓝,我们找到了真正的寺院入口咧。”
开墓门是个巧活儿,费时费力还费心,不过就两点好,一是没危险,二是不用慌,只要不是想在这里过大年混时间,也没什么时间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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