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东海说:“你能开棺我服你,不过你也没用北派摸金的技术嘛,还是用的彝族蛊术。哪有人自称见多识广的?咱能谦虚点吗。”
阿佑反问他:“什么是摸金校尉?”
东海磨叽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阿佑说:“既然你们都不是一般人,和长生人打过交道,我也没什么好瞒着你们的了。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就是曹丞相麾下的摸金校尉。”
我心里一跳,东海却问:“曹丞相是谁,曹操?我擦,你不是说真的吧?”
阿佑一脸认真的点了下头。
我吃惊地看着他,半信半疑。阿佑又说:“校尉是什么?校是军队编制,尉是官衔,校尉就等于是部队长,是一种军制长官,例如步兵部队、骑兵部队、弓箭兵部队、剑兵部队、刀盾兵部队、长枪兵部队等等,它们的长官都被称为校尉。我举两个例子,虎贲校尉掌管战车部队,射声校尉掌管弓箭兵部队。摸金校尉管的,自然是发丘部队,曹丞相手底下的摸金校尉,也就一个人而已,并不像后人乱写的那样,一个部队有很多校尉,那不乱套了吗。”
我吃惊地问:“你说自己是摸金校尉,意思是那个人就是你?”
阿佑点头道:“我的真名叫休佑,是丞相取的吉名,意思是得到上天和神明的庇佑,但后来以讹传讹,就变成摸金校尉的保护神了。”
东海又问:“那发丘中郎将呢?”
阿佑说:“中郎将,是比我大一级的武官编制,界于将军和校尉之间,是有一年急需扩充兵员,军费吃紧,所以丞相就从正规作战部队里抽调出来一部分精英,组成独立的发丘部队,并将原部队副将也抽调出来,正式封为发丘中郎将,吉名天官。”
我吃惊道:“你是休佑,那你认识李亨利?”
他好奇地看着我,似乎不理解,我说:“李亨利就是隗方,你认识隗方?”
阿佑摇头说不认识,我想了想,说:“那李维生你总认识吧?他活得太久,经常换名字的。”
他还是摇头,我说那算了,改天让你们认识下,说不定是老朋友呢。阿佑忽然问我:“你说的,是不是弦国国君?”
我一听喜出望外:“对了,就是他!”
阿佑笑道:“果然是故人。你说到隗姓,让我想了半天,认识我的时候他可不叫这几个名字,他是东吴名将周泰。当初我心中存有疑惑,请教他长生之法,他就是不肯说,到最后还是被我找到了。”
我非常吃惊,三国名将周泰,身上的伤疤数不胜数竟然是李亨利?我好奇地问:“你确定周泰是李亨利?”
阿佑说:“我不确定,因为我不知道李亨利是谁。但我也想问你一句,除了尸厌败血之体,谁可以受那样的伤还活下来?周泰后来只说在黄武年间病死,可黄武年间有七年之久,这其中颇耐人寻味。”
他说到尸厌和败血,我就明白了。又问他:“长生之法,你是完全靠自己找到的?他没有帮你?”
阿佑道:“都过去那么多年的事了,我也忘得差不多了,想来头疼,不说也罢。”
听他说自己找到了长生之法,我感到一阵莫名兴奋,压制着冲动点头道:“你让我们帮你破译密码的纸条,就是关于长生的秘密?”
阿佑忍不住笑道:“其实不是什么密码,都是些忘却的往事罢了,我沉睡得太久,醒来总会忘记一些事情。”
我听得一愣,看来活得太久真不是什么好事,别说他了,就是我们,还有几人会记得童年时候的点点滴滴呢?那些欢声笑语,那些倔强的哭泣。
东海问:“这棺材里为什么是空的?刚才那个粽子又是怎么回事?”
阿佑说:“这个解释起来就需要悟性了,一般人说了也不会懂,就好比说你吧,我还是那句话,佛不渡无缘之人。”
东海笑道:“狗屁,道理好好说出来,只要别故作高深,哪有人不懂的?再说了,就算你认定了我是个粗人,这不是还有两位在吗?”
阿佑眼神迷茫了,随即又凝聚回来,也笑道:“娑婆世界,过去未来虚有,当下实有。我们看到的都是假的,所以石棺葬里面只有骨灰,开棺时化成人影蓬散,你乍一看以为是粽子,其实只是一股被蛊虫凝聚起来的、正主残存的执念。骨灰与肉身,生与死,对证得大道的佛祖来说,是没有分别的。我说了你也未必懂,不是我故作高深,这里面的确需要一定的禅机领悟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