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提并论。
这个事情意义可不小,神庙上面没有粽子了,就表示我们可以顺着绳子爬上去了!我们两个相视哈哈大笑,谁知道乐极生悲,还不等进行下一步的行动,绳子就脱钩了,我们顿时急坠而下!
“蓬!”
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两个人已经同时掉进了沙子里,竟然还抱在一起。不过出于求生本能,立即就松开了。我像划水一样划动沙子,可是却越陷越深,我的手和阿勒的手彼此打架,纠缠不清,沙子很快埋住了腰。
我非常惊恐,这是生命最后的时刻,最紧要的关头了!刚才从上面砸下来,就直接陷进去大半条腿了,所以埋起人来特别快。我不挣扎吧,看着自己往下陷,受不了这份恐惧,挣扎吧,还起反作用,眼看着沙子就要埋到胸口了,流沙底下,忽然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底板!
我能感受到,那不是什么沙虫沙兽,就是一只手,一只人的手!那种把握感,太好分辨了,这个人的手很硬,劲头还不小。
我心里惊得很,没有人可以在沙子底下活动,除非那根本就不是人。我想到了刚才先我们而掉下来的塞王粽子。
管他是谁,反正脚下暂时有个撑力,就算是给我咬一口也顾不上了,先利用着吧!
我赶紧拉住了阿勒的手,让她不再下陷,这时候灯光一闪,我才注意到这底下和沙子齐平的边缘,紧挨着神庙墙角有个洞口,直接通到神庙底下去了。最让人热血沸腾的,是在洞里面很远的地方,我隐约看到了人影一闪,那束扎在脑后的长头发,是张弦!
我心里狂跳,张弦没死!
我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喊着小哥,大声地发出尖叫,只期望他能够发现我,可是刚才那一刹那的奇迹灵光,再也没有出现过。
绝望顿时又笼罩了我,这个时候,洞口忽然闪出了两个人,是张弦和李亨利。
他们将绳子打了结,向我扔过来,我赶紧在腋下套上,顿时有了安全感,这才能腾出另一只维持平衡的手,用双手从沙子里拉起阿勒,将她死死抱在我怀里,这时候我俩已经只剩一颗脑袋还搁在沙子上面了。
张弦和李亨利一起将我往他们那边拉,我的脚在一点点往上拔,但是脚底下那只怪手却死死抓住我不放,紧接着,又一只手也搭了上来,将我朝沙子里面猛扯。
我心说完了,这大麻烦来了,要是李亨利他们俩将我拉起来了,岂不是将塞王粽子也带出了沙面?祂在沙子里活动不开,还不能奈我何,可是一旦出了沙子,如鱼得水,那我先不说这条命保不住,这条腿肯定是保不住了。
幸亏登山绳结实,要不然承受三个人的力道,再加上沙子的陷力,肯定非得崩断了不可。但绳子是够结实了,我的身体却受不住这巨大的牵引力,这简直就是要将我五马分尸,手脚关节和老腰疼得要撕裂、断开了。
但无论如何,抓紧登山绳是唯一的出路,我必须坚守住,就算是死也不能解开套子,我还抱着阿勒,哪怕是牺牲一个人,咱俩至少总得活下去一个!
过程虽然难受,好在还是到了岸,我回头一瞧,抓住我腿的人头戴面罩,背上还背着个钢制小气瓶,居然是东海。
幸亏我刚才心里太着急了,抱着阿勒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所以没能用脚去蹬他踹他,要不然我得害死他了。
我们上了岸,气喘吁吁的,东海赶紧摘掉了气瓶,猛吸了口气,拿手抹干净气压表上面的浮沙,吐着舌头说:“我的个乖乖,这条命是捡回来的呀!”
我闻言瞅了一眼气压表,已经指向红色区域了,再要是耽搁片刻,他就得在沙子底下活活给闷死了。
歇了一会儿,总算缓过劲来了,这时候东海四下里瞅了一眼,担心地问:“小哥,阿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