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地背靠背站在一起,全都摆出了格斗的阵势。胡子说:“万一要是狼群或者别的什么野兽,一定要在气势上压倒它们,但不能有极端行为,这样会适得其反,撩起它们的危机意识,导致自卫反击行为的发生。”
我“嗯”了一声,说实话,我也认为是豺狗什么的,土狼的可能性小一点,甚至我在想,那些东西会不会是蛇?因为蛇在地上爬,人看不到。
我问了他们,阿勒说:“为先,我有点害怕。”
阿勒的话让让我心里一动,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说话,不知道是怕蛇,还是怕粽子。其实我也怕,只是我没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只好“嗯”了一声。反正害怕这个话,她说得,我说不得,就这么几个人,需要打气,我是绝对不会附和这种话题的。
我旁边忽然有个人鬼鬼祟祟地,从一株荆棘丛后面站了起来,我忙下意识地向他打招呼:“老乡,快过来,危险!”
我发现那人头上插着一朵花,拘偻着背,脸上模糊地看着皱巴巴的,很干瘪,应该是个当地老太太。
可是老太太怎么会大半夜的出现在山上?
休佑说:“你别喊了!那就不是人。”
我被休佑的话吓到,背脊沟盗汗一涌,瞬时觉得整个后背上都粘糊糊的。再仔细看过去,那哪里是什么老太太,就是个皮肤干瘪的皮包骨粽子,祂的脑门上长着一朵浅黄近白色的粉嘟嘟的花,看着有点像是广玉兰。
我呼吸一窒,东海已经咋呼开了:“我糙……这粽子脑门上都长花花草草了,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吧?”
胡子瞪了他一眼:“你什么都操得?”
东海顿时不做声了,但仍张大了嘴合不拢,眼睛也瞪得圆圆的。
我忙问休佑:“阿佑,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休佑说:“这还用问吗,这是优昙鬼,被人豢养的!”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好奇地问:“祂头上那朵花,是优昙花吗?”
休佑说:“优昙仙花,轻易不开花,开花不是个好兆头……我糙!”他居然也骂了一句。
和东海不同,他们这些轻易不爆粗口的人,除非是遇到了什么特别震惊的事情,才会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我赶紧朝四面都看了看,只见四面八方都是那种脑袋上长花的优昙鬼,祂们突然站起来,密密麻麻的将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不知道有多少只!
我脑子都爆炸了,野外出现这个情况,顿时让我有点茫然,我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竟然掉链子,犯起了迷糊。
动物身体上长植物,这一般都是真菌感染的情况,的确瘆人。休佑能肯定这是优昙鬼,那么也就是说他从前处理过类似的事情,至少是经历过,也许他有办法对付这些东西。
休佑果然说:“要想对付这种优昙鬼,必须先摘下他们脑袋上的优昙仙花。这种花也叫天之花,佛经里说它三千年开一次花,虽然是有点夸张,但一样事物被神化,肯定有它的道理,这个道理,就是起死回生的奥妙所在。”
东海说:“你先别解释了,快说说怎么对付这些戴花粽子吧,祂们越来越逼近了,看得我头皮发麻。”
休佑苦笑了一声,无奈地说:“等死吧。除非有个地洞给我们钻进去。”他的话,让我好像一下子掉进了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