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谁知道他支支吾吾的,小声说:“二黑,我……”
我被他搞得很不耐烦了,就有点生气地小声回应道:“你干嘛?”
东海说:“我憋不住了。”
我低声骂道:“就你来事,懒牛上耙屎尿多!”
这时候,帐篷上面的一个大树枝突然被掀开了,透过微微的天光,只看到一张干瘪的脸凑了过来,贴着帐篷往里瞅。黑压压的看不清那张脸,也不知道在瞅个什么玩意儿。那脑袋上有个畸形的疙瘩,我下意识就想到,这估计是粽子脑袋上的优昙花。
所有人连呼吸都静止了,由于最主要的那根大树枝被拿开了,天光隔着薄薄的帐篷透了进来,我眼角余光发现所有人都昂着脸,紧张地盯着外面那家伙,不敢有一点分神。
单单是一只粽子,或许有休佑和胡子在是能解决掉,可一来我们不知道外面有多少粽子,我们是不是处在包围圈里,二来我们在坑里,人又多,那东西扑下来很难做到让所有人都全身而退,所以也不敢造次。
最主要是我不知道优昙鬼的底细,或许是很难对付的鬼玩意儿,而他们知道的又这么忌惮,我也只能惟他们马首是瞻。
头顶那东西歪着脑袋横看竖看,估计也没看出问题来,将脸渐渐拿开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边上。我们又等了很久,东海拧着眉苦着脸,小声说:“我真不行了,不行了……大活人快被尿憋死了,我的腹部疼死了,跟石块堵住了似的!”
我看到阿勒有些羞羞,挺尴尬的,只好说:“你就这么尿吧,别太急,顺着裤管往下流,一点点的挤。”
东海瞪了我一眼,骂道:“你妹,你故意恶心我吧!”
我看他实在受不住了,将刚才李亨利丢进来的空瓶子递给他,“瓶子要是小了,你就将就着点,后面那点对着墙吧,别溅人身上就行。”
东海猴急地一把抢走:“尿性的你,这么恶劣的环境,还臭讲究什么卫生。”
我也不跟他掰扯,一把将阿勒搂在怀里,她的脸埋在我胸膛里,或许能为她抵消些许羞赧吧。倒不是我想占她便宜,这个土坑实在太小了,我不护着,她想不看都难。窝了太长时间了,是个人都很难受,总不能在这么憋屈的环境里,再让她僵着脖子别扭着吧,也该歇一歇、缓一缓了。
由于那个矿泉水瓶没盖子,一股尿臊味熏得人难受的要死,我猜东海这家伙是属狐狸的,真他妈能折磨人。阿勒将脸深深埋在我胸前的衣服里,也不知道是被臊气熏得受不了,还是有了什么别的想法。
反正对我来说,场面还算挺温馨的,她的脸有意无意往我胸口一埋,那贴心磨蹭的亲昵感,让我心里稍微还是当起了些涟漪。这男人怜香惜玉的本能控制不住,我也没办法,不过幸好这里不是酒店宾馆,形势严峻,我还不至于浮念太多。
解决了东海的内急,我们不敢再作声了,我心想,这不就是一座荒坟吗,倒来倒去,我们真把自己给埋了,还是自愿的,咂一咂真是有点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