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岁的青年科学工作者郑明全,在当地山民魏知民陪同下上山,稀里糊涂走进了迷魂凼,两人很快迷路。
后二人放弃同行,各自寻找出口,魏知民在山里转了一整夜和一个上午,才跌跌撞撞,无比幸运地下了山。洪雅林场立即紧急组织救援队伍赶到迷魂凼,但辗转多天,直到6日下午才找到郑明全,但他当时已经全身冻僵,不幸牺牲。
这些资料,看得我怵目惊心,我想到了罗布泊。以前去那边的时候,无数次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阿勒。有时候缘分就是那么的奇妙,它会出现在你绝对想象不到的地方,在你绝对想象不到的时间里停驻。
时间过得飞快,越野车走走停停,买信鸽、上厕所、过收费站、等红绿灯……我甚至有一种是去旅行的错觉,这都市的繁华之下,这熙熙攘攘的车流之中,掩盖了多少山雨欲来的危险,多少狰狞的人性!
李亨利忽然对我说:“为先,打个电话给眼镜吧,这次我们说不定需要他的帮助。”
我犹豫了一下。
说真的,我不想他参与这些事了,这太危险,是在玩命。
“Troublewillfindyounomatter……whereyougoohoh!”
“Nomatterifyou'refastnomatterifyou'reslowohoh!”
“Theeyeofthestorthemoanohoh……”
我的电话响了,铃声是一首可以让人很放松的英文歌,“烦恼是位朋友”,这是我比较喜欢的歌曲之一,用来舒缓神经再合适不过了。
我摸出手机,发现显示是“陈丹青”。
“我去,不是这么神奇吧,说曹操曹操就到。”我接了电话,眼镜在那头问我最近怎么样,叫我有活儿记得带上他。我无声苦笑,思考了一下,刚想拒绝李亨利就一把夺走了我的手机。
“眼镜吗?我是李亨利。我们现在在四川……对,对,是想叫你来,我们在迷魂凼。”
他按下了免提。
眼镜在那边道:“迷魂凼?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李老板儿?去那个地方是要死人的。”
李亨利冷笑道:“三个长生人,外加罗布人宝藏守护者和大乌血脉,不过一片原始森林而已,你在害怕什么?”
眼镜那边没作声了,李亨利又道:“这地方存在一些谜团,我叫上你,是因为你有风水堪舆的本事,和我们的寻龙点穴相辅相成。人生苦短,难道你就不想一展所长吗,你忍心锦衣夜行,空怀一身绝学却老死市井吗?”
“你够了李亨利!”我忍不住暴怒,大声吼了出来。“这条路生死都难料,你真他妈叫人寒心,别拖眼镜下水!”
李亨利没说话了,一时陷入了沉默。
眼镜在电话里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你们别闹,决定权在我,命是我自己的,你们啷个比我还上火咧?李老板说得对,我要是不去,对不起我祖上几代人呢,那还有什么办法。不过我我丑话要说前头,有好处,别少了我一份哦。”
李亨利笑道:“有我在,你还怕亏了?就算一无所获,我拿自己的钱补给你。但我也先把话说透,免得为先找我的不痛快,你可是成年人了……”
“行行行!”眼镜欢快地笑道:“我还不至于窝囊到要别人替我当家做主的份上,既然选择上台打擂,打死无怨,你们都别替我瞎操心了。”
他都这样说了,我只好告诉他地址,然后挂掉了电话。
不知道李亨利葫芦里卖的什么迷药,又是买鸽子又是找帮手的,难道迷魂凼比那些古墓室里面还危险?
我们一路驱车,在云水间客栈订房间住下,又点了东西吃。这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眼镜过来需要五六个小时,我们决定等明早眼镜来了一起进山,于是我给眼镜打了个电话,叫他在车上休息好,我们也就都各自休息去了。
我在车上都睡饱了,现在根本睡不着,完全进化成了夜猫子。正在房间里看电视,忽然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是阿勒,感到有些意外。
阿勒进来关上门,笑道:“我也睡不着,车上都睡饱嘞,所以来找你玩。”
我们说了几句话,就在沙发上坐着一起看电视,很快午夜档电影也看完了,两个人互相干看着,场面顿时有点尴尬。
我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二十七分,这真是个尴尬的时间。
“困不?去睡觉吧。”我本来想说去玩电脑吧,但不知道怎么,看着时间就本能地说成了睡觉。
阿勒微笑着摇了摇头,忽然靠在我肩头,闭上了眼休息。这时我才发现她的睫毛又黑又长,都不用做假睫毛,真的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