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毛巾团,解开后拿着血红的针管冲刺过去,休佑直接在她脖子上扎了一针,将我的血缓缓推了进去。
我心里忐忑得很,虽然我是O型血,理论上是万能血,可阿勒没做过血检,我不知道她的血型,万一要是阴性血,那我的血就会害死她了。
她的哮叫声越来越厉害,紧紧地抱着休佑,浑身痉挛,痛苦地抽搐着,看得我不忍心看下去。我心里特别乱,想着该怎么办,然后我就开始找出小型喷雾瓶,省着水用,慢慢地擦洗身体。
幸好下地衣服穿得比较严实,暴露在外面的地方不多,加上我被气浪掀翻的时候,和地面接触处的衣服并没有弄脏,在进行初步清理之后,眼镜找出皮手套戴上,又捂着防毒口罩过来替我清洁头发等地方,我干脆奢侈地洗了个头,一共用掉了好几瓶水,整个人除了外套的污渍之外,也算干净了。
我站了一会儿,让体热烘干外套上残留的尸水,这时候阿勒昏迷了,休佑抱着她,对我俩说:“刚才开棺的时候,九天宫的墓门就已经打开了,我们快离开这个地方。这里尸毒太重了,不宜久留。”
眼镜突然大喊起来:“快跑,棺材里有粽子!”
我回头用手电筒照射着一看,一只没有皮肉的手骨,正扶着棺材口的边壁。我想到了额不化骨和不死骨,马上头也不回地往九天宫方向跑去,休佑这次什么话都没说,只顾着闷头赶路,看来我的选择是对的。
我尽量和他们保持几米距离,往前面走去。到了九天宫,休佑才开口说:“别再往前走了。”
我停住脚步,他继续说:“第一次我们到了值符宫回头,结果陷入了死循环,这次贸然地再走一回,会不会和之前一样呢?你们想想看。”
我无奈地说:“可如果我们有路不走的话,也是被困着啊?你和眼镜是行家,这个问题问我也没用,要是有发现,我肯定会主动说的。”
眼镜说:“阿勒中毒昏迷了,老大身上又脏,很不好合作,刚才后面那个骨架粽子还很可能会追过来,我们在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冷静再冷静,好好想办法,一定不要蛮干。”
大家陷入了沉思。眼镜突然说:“我突然想起来一个情况,阿佑你分析下。”
休佑点了点头,眼镜说:“我家的三法书里面有提到过三法一纲,,也就是说无论山法、水法还是宅法,它们都是互为依凭的,不能单独地看一本书,这就像是一样东西三个角度,三位一体才能立体起来。”
休佑“嗯”了一声,他又说:“九宫八卦阵两两之数为一个整体,也就是奇门遁甲里说的一六七二九四三八和中宫五,腾蛇宫和值符宫是七二之数,也就是说我们从九地宫到九天宫有个劫,而破了这个劫,就能打开这一道墓门,刚好走完九四之数。”
“这个时候就关键了!”
眼镜吞了口唾沫,继续道:“如果我们继续往回走的话,九宫阵的格局就乱了,墓阵机关就会重启,四象生八卦,八卦生六十四卦,无穷无尽。而开棺是打开机关的钥匙,也就是说我们每过一关,都要干掉一个粽子,才能继续走下去。粽子每次都可能不一样,谁也不敢保证能对付得了,所以我们永远也走不出去。”
我吃惊道:“这么霸道的机关!难道这里有无穷大吗?李老板和小哥会不会也是这样被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