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为什么要哭?难道她是在担心李亨利,李亨利受伤了?我突然记起来,李亨利已经死了。
可是,我为什么会和阿勒睡在一起,她为什么会抱着我?
休佑道:“哦对,现在是夏天……被你的反应给绕搞糊涂了。老子问的是冬天!”
本来我困得很,只想闭上眼睡一觉的,但他莫名其妙的话,却让我瞌睡醒了不少。
我终于“强壮”了一回,睁开眼就看到手电筒的光,四周幽暗得很,我一瞬间记起了好多事情。我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确信是在斗里,但再多的,脑子里也还是很模糊。
我中气十足地说:“想说什么,你就直说吧。”
这句话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量,这让我非常疲惫,身体迅速萎靡的感觉,让我很绝望。像是不受控制的列车在飞速驶向死亡,身体在迅速地失去活力,我能直接感受得到。
“……我好困。”
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几乎是出自于本能的行为。
休佑几乎是吼着对我说:“就东北那么冷的地方!一个女的!她能说出‘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的话来,郭为先!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吗?”
我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呵欠,浑身冻的慌,人也迷糊起来。但他的话像强心针,折磨着我,像道德绑架一样纠缠着我的心。我勉强回应他说:“现在是夏天,你是不是有病啊?”
人群里有个陌生人插嘴说:“不是你自己说很冷的吗?”
我打了个哆嗦,仔细回忆起来,好像我是说过这样的话,那跟我说话的这个人又是谁?
我闭上眼想了很久,感觉有好几个人在喊我,但我不想理他们,终于我想起来了,这人是李维生的手下,名字我记不起来了。
很疲倦,我连眼睛都懒得睁开,磕着牙关慢慢点了点头:“……好像是很……冷,我失血过多……了吧,快死了……吧?”
迷迷糊糊的,我察觉到自己舌头不利索了,特别畏冷,眼皮子睁不开,只是想睡。
阿勒抱着我,开始摇晃我,她贴着我的耳朵讲话,呼出的气很暖和,但是她的声音却很遥远,我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太困了,意识模糊了,我心里明白得很,但是我无能为力。
“你不想救活你三父了吗?”
当听到阿勒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像针扎似的疼痛,勉强睁开了眼睛,我告诉她我脖子好暖和,问是不是她替我敷了热毛巾,谁知道她哇的哭了。我忙说你不要哭了,跻尸太多了。随即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触手冰凉,滑滑腻腻的,我一看,手上都是血。
随即我看清了周遭情况,也记起来了所有的事,准确地说,是我真的完全清醒了。大家都围在我四周,休佑他们都在,我还是在棺材上,阿勒抱着我,坐在棺材顶上,我的血顺着棺沿往下流的痕迹犹在,都已经凝结了。
我的目光停留在脚边,李维生站在那里,吓了我一跳,我赶紧缩脚,却发现脚是麻木的不听指挥,我估计是失血过多,又长时间没动弹,麻痹了。
李维生说:“谢谢你小伙子,小佑告诉我说是你用自己的血和凤凰玉牌救了我。还有阿勒小姐,也要谢谢你。”
我心有余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阿勒说:“别说闲话嘞,快想办法救救为先,他失血太多了。”
我笑道:“我这不是醒了吗。”休佑却说:“别高兴得太早,你这是回光返照。”
他的话,就好像是大冬天在有太阳的午后,突然把我给丢进了冰窖里,我失去了所有还能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没有希望,也就不会有指望,我没想到在瞬间的心碎之后,自己的反应居然很平静。我问他三尸群和猛尸对我们还有没有威胁,休佑摇头说三尸群都解决了,但后来猛尸干掉了我们两个人,这时候张弦突然出现,将祂引走了。
他讲得我心惊肉跳的,最后的结果却让我始料未及,我忙问张弦的身体状况,有没有疯掉,阿勒说很不稳定,他们几个也说不清楚。
以我对阿勒的了解,她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无缘无故乱说话,我想这也就是说还没有答案,但是看状况恐怕不太乐观。
我让他们扶我起身,李维生安排了两个机灵精干的四川小伙子搀着我往前走,大家一起去找张弦,顺便破解这座墓。如果真还有逃出去的方法,那也就是进入主墓室这一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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