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张弦在我潜意识里对我说的话,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和我的精神共鸣呢?可惜我没有机会问问他,所以无法证明这会不会是我自己濒死时候的幻觉,也许他只是想找我吸血,同时本能地保护我,是我自己想多了。
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电筒,我捂着流血的脖子看向四周,心里感到很奇怪。张弦明明已经吸了我那么多血,我失血过多,可以说已经快被他吸干死掉了,怎么现在却跟没事人一样,还是精力充沛?
这时候余光扫到远处光亮一闪就没了,还发出了“叭嗒”一声,好像有东西掉地上了。我看到远处有人过来了,手电光照过去不是太清楚,估计是有人来找我。
随后我发现这人两眼发出荧光,好像夜猫子,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我想可能是遇上粽子了,我想到了鳖灵王。
等那人走近了一点我才注意到,看身材好像是个女的。这里面也没有其他女性,难道是阿勒?除非是有别的人也进来了,我心里突然感到很不安,也许是个女粽子。
我捏了捏手腕,捏苍白了,手电筒照在上面,发现红晕恢复得很快,这说明我体内血量很足,这就怪了。我看过一些资料,说人体血量少于40%就会死,甚至低于30%就会有生命危险,按照我之前损失的血量来说,估计都已经该死掉了,不可能是现在这种情形。那么我的血是怎么生出来的呢?
这个速度太吓人了,也许我体内还有三尸九虫,那不是血,是虫子?我吓了一跳,赶紧反复捏了几遍,确认是血液在皮肤下面流动,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我赶路去找他们,这时候我有一种预感,觉得自己像王善那样,可能要变成什么僵死之物了,我清楚地记得有很多虫子钻进了我的身体。我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摸到一条硬邦邦的虫尸,吓了我一大跳,叫出声来,搞得墓室内心到处都是回音。
但我确认脖子上的伤口好了,只有新咬的痕迹,因为我刚刚在张弦咬我之前已经摸过一次脖子,是没有伤口的,我只是不放心而已。再加上伤口不像之前反复被咬的那样杂乱,只有两个牙洞,那是张弦的小虎牙造成的伤口,很容易分辨。
我心里满是疑团,迷惑不解,不过没时间琢磨这事儿了,墓室里处处危险,赶紧和大家碰头才是正理。
等那个女的和我靠近了一些,我的灯光霞住了她的眼睛,估计她看不清我,大声地问我:“是为先吗?你不要拿手电筒射我的眼睛嘞,我都看不到你了。”
我一听喜出望外,果然是阿勒!可是她为什么没有打手电呢?我联想到她的眼睛,不敢答应,连忙关闭了手电筒。可说也奇怪,我的灯光关了一会儿,阿勒眼睛里的光芒随之也黯淡下去,看来是我多虑了,是灯光起的作用。但我突然记起来,按理说灯光照在人眼睛上是不会这样反光的,除非是监视器里的电子成像显示,这让我感到害怕。
我还在想她到底是不是阿勒,会不会是粽子的阴功幻觉,她又喊了起来:“为先,你把灯打开嘞,我找不到你了!”
我一听忙说:“好的!”但我还是没有开灯。
答应是本能,不开灯是思考的结果,主要是因为我突然想到一个逻辑漏洞,如果她没有灯光就无法认路的话,那之前的路,黑灯瞎火的她是怎么走过来的?我倒抽一口凉气,心里没底了。难道前边的女人真不是阿勒?
阿勒又说:“为先你不要吓我,要是那边有东西不方便暴露自己,你就扔个石子到远处去吧!让我心里有数。”
我心想我才不上当呢,当下悄悄横移了十几步,谁知道肩膀撞上了一个人。这吓了我一大跳,我不知道对方是人或者是其它的什么东西,赶紧一边后退一边打开了手电筒,发现是个死人,怪不得我靠近后没感应到体温,身体碰到时还很硬,当时就觉得不太像人。
这人是李维生一个手下,我还算眼熟,看来他是遇到了什么,我照了照他,发现他脖子上有两个牙洞,我心里突然浮升起一股难过又害怕的意念,恐惧和酸楚一并朝眼眶里涌。
我不敢多想,赶紧朝阿勒的方向跑去,靠近了才发现真的是她,原来虚惊一场。
她看到我没穿衣服,脸都羞红了,其实我比她更尴尬,但事已至此,作为男人我只好假装一脸的无所谓:“看什么看!以后造娃娃的时候,你有的是机会看!先把背包里的备用工作服拿给我。”
工作服很轻便,揉成一团不怎么占地方,我穿好衣服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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