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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衙内,他翻看着手中古本,不时抿一口茶,摇头晃脑,好不自在。
这是李敢当的习惯,无论身处何地,都不曾改变。
“大人,我们不派人去看守那个杀人犯吗?”
说话的是一女子,穿着劲装,背后三尺长剑,让她看起来英姿飒爽,别有一番美感。
李敢当笑了:“柔儿啊,你觉得那人能在城门处报出自己名字,他还会跑吗?”
李柔手指点着下巴想了想:“不会,他既然来自首了,应该就不会跑。”
“大人,你说这封古晨是不是因为月上楼那个花魁,才肯来自首的啊?司马阳包了自己心上人一个月,他肯定是心中不岔,这才痛下杀手。然后又不忍连累别人,所以愿意独自承担。”她说的满眼放光,感觉自己推理的十分正确。
李敢当哭笑不得,这件案子太过复杂。司马阳的身份他知道一点,但正因为这样,才变得棘手起来。
三公主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啊。
“好了好了,咱们也该动身了。东京那边催的很急,你去很府衙里的人说一声,让他们准备一下,咱们早饭就不用了,直接上路。”李敢当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古书,长舒了一口气。
李柔听后点点头,她也不想在开封多呆,根本没有东京好玩儿。
而另一边,梧桐等女早在凌晨时,就已经守在天牢前。胡三对此颇为怨念,因为他被赶走了。
“上路吧!等到了东京,你就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梧桐打开牢门,冷声说道。
她早就检查了封古晨全身,根本没有修炼过的迹象,只是凡人一个。那么他杀司马阳的唯一手段,也只有下毒了,根据在场几人诉说,一切都与她的猜想附和。
“是吗?很期待啊。”封古晨笑着站起身来,身上镣铐哗哗作响。
三名衙役带路,将他送上了囚车,李敢当与李柔骑马走在前面,而梧桐等女则坐上马车,跟在后面。
不远处还有一辆马车,印着月上楼的标志,想来应该是楼主与顾鱼兮。
一路往城门走去,途中要经过三条主街道,都是闹市,来往人群非常多。
他们看到囚车上的封古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就是这小子差点害了花魁月儿,如今自首归案,也算有担当了。”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就算他不来,难不成还能跑掉吗?当我大周王法不存?”
“那些大人物的事与咱们无关,封寡妇我也是见过的,只是没想到他儿子居然敢杀人,而且当真是开了眼界。”
王小虎站在人群中,看着囚车上封古晨满脸笑容,心里不知怎的冒出一个想法。
“也许封哥儿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恰好就在这时,有声音响起,甚至盖过了周围嘈杂的议论声。
“哈哈哈!李大人,你说是一个人的命重要,还是几万几十万条命重要?”封古晨仰天长笑。
如果不是众人亲眼看到他身穿白衣,手带镣铐,根本猜不到其是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而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