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替你主婚。”
陇国公大喜过望,急忙跪下高呼千岁,陛下身边的掌印太监不禁轻叹,这皇帝亲自赐婚不算稀奇,但亲自主婚,大明朝开国也有两百多年了,可真是从未听说过。
“瞧你这猴急的样子,哪有国公的威风。”
皇帝陛下取笑了一声,陇国公赶忙站起来,拍掉前襟上的灰尘,追上在院子里随意走着的皇帝。
皇帝陛下看了眼追上来的陇国公,说道:“陇国公府的主妇,自然必须得是一等诰命,朕别的不怕,就怕淇淇知道了,会拉着含山一起跑到我这儿哭闹。”
“这两孩子,性子都玩野了.....等再过两年,给她们寻个好归宿嫁出去才好安心。”
一位当朝陛下,一位国公爷,相视一眼,不约而用的长叹一声,此时此刻他们只是头疼顽劣女儿的普通父亲罢了。
“你常年在北方,自小淇淇便被宫里抱回来养着,说白了.....淇淇也是朕半个亲女儿。”皇帝陛下看着陇国公,严肃道,“到时你可别有了美妻,却忘了自己的女儿,要是这样,朕可不饶你。”
话毕,皇帝陛下忽然想起了件事情,问道:“说起淇淇,这几日怎么没见她来宫里?”
“去涪陵阁了。”
陇国公正在琢磨着如何让宝贝女儿坦然接受自己大婚的事情,随口说道:“涪陵阁那个内院管事,就是替我查出账目问题的小秀才,淇淇和他的关系好像不错,最近一直待在那儿。”
皇帝陛下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走在前面淡淡说道:“听说不止是淇淇,那个年轻人和王屹的侄儿玩的也很好,中秋时,太子与公主出宫,也是寻他去了。”
“这个小子.......有机会朕要见见,看看到底有何能耐。”
昏死中的秦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朝堂中的大人们和陛下惦记上了,近日他的屋中来来往往不少人,陇国公府的大小姐,金陵府尹的侄儿王屹,这都已经是常客了,几乎每天都来,这让阁子里的人们纷纷对于秦钟,产生了无数遐想。
一个内院管事,怎么就和这等达官显贵的儿女们产生关系了?
这日,御大小姐与王屹再次不约而同的来到涪陵阁,只是御大小姐还带了个姑娘,眼尖的下人们认出,那长相可爱的少女,就是上回陪御大小姐一起来过的。
少女自然便是含山公主,刚一进屋,见到含山公主,正在给秦钟换药的王汲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刚准备行礼,就被含山公主制止。
三个年轻人站在床边看着依然没有醒过来的秦钟,忍不住唉声叹气。
就在这时,院子外忽然喧嚣起来,一个年轻男子愤怒的声音传到了屋里:“这侍郎实在欺人太甚,我便是舍了这身无用的功名不要,也断不能让柳绿给他走!”
三个年轻人互相望了眼,便闻着声音寻了过去,只见绿柳正死命拉着一个穿着粗布长衫的年轻士子,脸上满是哀求之色,哭着说道:“修洁,不可去,不可去啊,你明年便要科考,得罪了吏部侍郎,你可就没前途了!”
名为修洁的年轻士子挣脱开绿柳,悲愤说道:“绿柳,我们走吧,去哪里都好,我不要金榜题名了,我只要你!”
绿柳如泣如诉,几乎是要给那年轻士子跪下了,哭喊道:“你不要那功名,如何对得起自己寒窗十年,如何对得起供你念书的家中父母,你不要功名,我这命你拿去好了!”
“绿柳!”
“修洁!”
两苦命人互唤了一声,抱头大哭。
御珑淇拉住一个小厮,询问道:“这是怎么了?”
小厮是认得御珑淇的,急忙低头说道:“吏部侍郎来阁子里要人来了,正在前院候着呢,听说是因为中秋出游那夜,他根本没碰过绿柳,可这银子不能白花呀,那位大人便想着把绿柳带走。”
“可谁知道这绿柳有个相好的,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还想跟吏部侍郎拼命,听说还是个解元,真要去和吏部侍郎拼命.....这大好前程可就真没了,说不得还有牢狱之灾。”
小厮退下之后,御珑淇看向王汲与含山,有些焦急说道:“这下可怎么办,秦钟还没醒,也没人给我们想招啊。”
说着,御大小姐指了指王汲问道:“你有办法没?”
王汲一愣,随即颓然说道:“论机智,在下不如秦兄弟,实在想不到办法。”
“那就看着绿柳被带走?”御珑淇气呼呼的撸起袖子,她还是那身黑衣少年打扮,嚷道,“大不了我去揍那吏部侍郎一顿,他还敢打我不成?”
“不行,不行。”王汲急忙拦住御珑淇,认真说道,“这殴打朝廷命官可是重罪,大小姐您虽然是陇国公的女儿,可也不能知法犯法。”
正当御珑淇与王汲毫无办法时,含山公主上前安抚了两人,说道:“我去。”
“我去会会那位侍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