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给我带回去,回头告诉涪陵阁,这贱人多少钱,本官买了!”
说完,吏部侍郎狰狞的看向李修洁与绿柳,咬牙切齿说道:“想要双宿双飞,下辈子吧!”
“侍郎大人,好大的威风呀。”
正当吏部侍郎怒不可遏,府中随从强行拉开李修洁,准备把绿柳带走时,一位白衣少女款款从内院走出,笑盈盈的看着他。
随即御珑淇与王汲也相继走出,伴在那少女左右。
吏部侍郎定睛一看,脸上怒色瞬间化为惊愕与不可置信,急忙向那少女跪下:“下官吏部左侍郎,刘玉浦,拜见公主殿下。”
含山公主没有理睬,上前扶起绿柳与李修洁把他二人护在身后,看着刘玉浦,微笑说道:“侍郎大人,这涪陵阁可是御叔叔开的,您在这里耍威风......是不是不太好?”
刘玉浦不知中秋那夜与秦钟一同装神弄鬼的还有含山公主,只当她是来涪陵阁找陇国公之女玩耍,便开口说道:“殿下有所不知,是这名为绿柳的清倌人糊弄微臣在先,微臣只是来讨个公道而已。”
接着,他便把那夜绿柳儿伙同一帮人装神弄鬼的事情说了出来。
“是真的吗?”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
含山公主走到大堂主座,看着刘玉浦说道:“所以大人是来讨要这绿柳姑娘的?”
“殿下明鉴。”
“这可就凑巧了。”含山公主抿嘴一乐,牵起依然还在瑟瑟发抖的绿柳走到刘玉浦面前微笑道,“我也看上了绿柳姑娘,准备带她进宫与我为伴,侍郎大人......我便问您要了她,可好?”
吏部侍郎不敢去看含山公主,心中却无比疑惑,这堂堂公主殿下,怎么会忽然插手自己的事情,还非要袒护这涪陵阁的清倌人。
就算殿下与涪陵阁的关系好,那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
正当吏部侍郎疑惑时,却听主座上的含山公主轻飘飘的说道:“刘大人,那夜花船上的白衣女鬼,你也不怕了吗?”
听到含山公主的话,侍郎大人顿时心一惊,明白了。
和着那夜在花船装神弄鬼吓得自己尿了裤子的女鬼,竟然是公主殿下装扮的。
难怪当时自己觉得这女鬼长的那么眼熟,当时情况也容不得自己多想,现在回忆一下,不就是含山公主?
念及至此,侍郎大人便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急忙叩首道:“既然殿下看中了绿柳,那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微臣,微臣不敢与殿下争。”
“那便好。”
待吏部侍郎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告辞离开时,含山公主忽然喊住了他,微笑说道:“这绿柳姑娘的心上人,可是堂堂解元,却不知来年春闱到底能有几分成绩,侍郎大人.....到时您可要秉公处理呀。”
“不然,我便跟父皇去说说,让他派锦衣卫查下您买绿柳姑娘的那些银子,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见那吏部侍郎顿时被吓得面色惨白,双腿止不住打颤眼看着就要跪下,含山公主立刻板起脸,面无表情的呵斥道:“滚,别再让本公主看见你。”
吏部侍郎领着府中下人们仓皇而走,绿柳和李修洁急忙向含山公主跪下,感激说道:“谢殿下,殿下的大恩大德.......”
没等绿柳把话说完,含山公主便起身扶起了她,微笑道:“绿柳姑娘,我刚才那话也没造假,你要是想安然过日子,便先随我入宫......待你这位心上人金榜题名,再让他来明媒正娶了你。”
说着,含山公主看向李修洁,面色清冷:“李修洁,本公主要你今生今世,只能娶绿柳一人,不得纳妾,不得寻花问柳,一心一意只对她好,听见了没有?”
“草民听见了,草民一定悬梁刺股,来年金榜题名,不负殿下,不负绿柳对我的一片痴心。”李修洁感动的热泪盈眶,冲含山公主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皆大欢喜,李修洁与绿柳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禁相拥无声流泪。
就在这时,守在内院秦钟屋子里的一名丫鬟火急火燎的跑到大堂,兴奋说道:“醒了,醒了,秦秀才醒了!”
“什么?”王汲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秦秀才醒了!”大丫鬟这才发现大堂内的几个年轻人贵不可言,急忙跪下大声说道,“他真的醒了,我都看见他睁眼睛了!”
还没等王汲反应过来,只见含山公主与御大小姐纷纷扭头便往内院跑去,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跟在后头的王汲百思不得其解,抓了抓后脑勺疑惑说道:“我与秦兄弟莫逆之交,激动也就算了,可怎么看起来,这公主殿下和御大小姐怎么比我还操心秦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