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撵上那一幕,披着铁甲的鲍凌掀起面甲,对身旁的沈青说道:“咱家大人平日里看起来鸡贼,实则真是超级鸡贼,不怕得罪南镇抚司,也不怕得罪穆老将军,可宫里两位殿下的大粗腿啊,抱得那叫一个紧。”
先前还大言不惭的说军人不跪,在穆老将军面前铁骨铮铮的秦钟,二话不说便给含山公主跪下,这事,怎么看都不厚道。
沈青干咳了声,笑道:“大人这叫寻求正确的政治资源。”
谁也不可能听见含山公主那句话,如果被听到了,摆在秦钟面前的便只有两条路。
一条拖出午门斩首,一条荣登驸马宝座。
吴春听了鲍凌的话,不满鲍凌在身后这么悱恻自家大人,说道:“沈青说的没错,咱们大人这叫审视夺度,再说了,大腿不去抱最粗的,那抱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说完,他看向王撵上的公主殿下,心想,再说了,咱们这位公主殿下,身材肯定好,腿肯定也细得很。
“殿下.....”秦钟看着含山公主,有些不知所措,“您这是什么意思?”
“本宫,不喜欢解释。”
含山公主歪了歪脑袋,难得俏皮说道:“因为本宫,贼6。”
秦钟听了后,不禁苦笑,这个词还是有一次他随口说出来的,没想到含山公主竟然记到了现在。
那时候秦钟的解释是,形容一个人做事潇洒利落,让人赞叹的意思。
十分满意秦钟反应的含山公主粲然一笑,在绿柳的陪同下回到了王撵之中,看着依然跌坐在地上的秦钟,微笑说道:“秦千户,你再不离开,是不是还要坐我的大撵一起回宫?”
听了这话,秦钟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麻溜的下了王撵,躬身道:“卑职,恭送殿下。”
含山公主的王撵在御林军的护送下离开了秋彤巷,秦钟怅然若失,心里有些古怪的意味涌了上来。
先前在陇国公府时候,秦钟当着两位殿下和御珑淇的面大谈男女之事,那些东西绝大部分不是有感而发,而是从网上抄来的原句,含山公主可谓学了个透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秦钟弄得手足无措。
难不成自己得当一回陈世美?
秦钟摇了摇头,觉得这种事情也许不太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南镇抚司的大门已经关闭,秋彤巷内的那近千名锦衣卫依然伫立在那,沈青为首的总旗官们纷纷下马走了过来,齐齐单膝下跪。
“卑职,见过千户大人。”
无论是从人员配置,还是手中权力来说,秦钟的这个千户含金量,可谓冠绝大明军队,锦衣卫创建也有两百多年了,从未出现过麾下拥有近千名校尉的千户大人,这还不算他去往北方后将要执掌的锦衣卫北方情报系统里的人员,看来,自从那场宫廷军演后,指挥使大人,已经下定了决心。
看着面前这些个总旗官,秦钟笑着说道:“你们也都升了百户,是吧?”
沈青等人听了后纷纷点头,鲍凌急不可耐的欣喜说道:“禀大人,南镇抚司很快就要从咱们锦衣卫编制里撤出去,这一下就空出了许多位置,不止是咱们这些人,以前的那帮老伙计,该升的都升了。”
锦衣卫改制的消息早就流传了出来,只是到了今日,北镇抚司围了南镇抚司衙门后才公众于世,现在看来,宫里的陛下只是想要一个全新的情报机构独立于锦衣卫之外,却没想要把锦衣卫彻底架空。
南镇抚司一走,北镇抚司在以往的编制上必然需要补充人手和扩张规模,对于徐太历而言,这是大力扶持亲信的好时机。
从始至终,在这件事情里,皇帝陛下都保持着应有的沉默,却让所有人都按照他的想法和意思一步一步走了下来,对于宫里那位谋深似海的陛下,秦钟已经有了一个十分直观的看法。
果然,能当一个好皇帝的人,都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至于今后皇帝陛下会如何看待南北镇抚司之间的对立关系,又如何处理分割其间的权利纠纷,又或者会不会忌惮全新的锦衣卫和南镇抚司,这就是很久以后才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当下,是值得开心的时候。
又升官了,在别人看来无比艰难的升迁到了秦钟这里,就显得极其的简单,相比较当初在皇家园林里的凶险,这个千户职位是怎么来的,秦钟比谁都清楚。
那日在北镇抚司与徐太历吃饭时候,指挥使大人说了那么多的话,秦钟就隐约有了些预感,宫廷军演里的惊艳表现,是为了让这次升迁看起来更加名正言顺,不过从目前看来,也没多少人认为自己这个千户位置,来的理所当然。
十七岁的千户。
如果不是深知秦钟绝对不可能和皇帝陛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北镇抚司上下,只怕都会怀疑,这位千户大人,是皇帝陛下的私生子。
看着眼前乌泱泱的人马,秦钟笑了起来。
这种感觉,真是好,怪不得古往今来的男人,都要向权利的金字塔攀登,那种登高望远,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简直无法替代。
沈青起身,走到秦钟身边说道:“大人,指挥使大人正在清北巷等您,您如今已是千户,正儿八经的五品军官,该有套属于自己的宅子了。”
清北巷是金陵城内一条不怎么起眼的地方,但那里居住着的,大都是金陵城内的武官,徐太历指挥使的府邸,也坐落在那。
秦钟其实很想领着那些雄赳赳气昂昂,穿着黑甲的下属们招摇过市,一道去自己的新家看看,可这里到底不是边疆的三不管地带,堂堂天子脚下,秦钟一个人领着军队横冲直撞,只怕十个人里面,九个人会以为他这是要造反去攻打皇城。
最终的协商结果,沈青等人在极力劝阻秦钟放弃那个念头后,只留了这些麾下百户们陪同,一道骑马来到了清北巷,刚刚走进巷子口,秦钟便看见了套别致的院落,不少杂役进进出出,拿着扫把抹布正在清洗。
锦衣卫指挥使徐太历,正在几名校尉的陪同下,站在大门口等待着秦钟。
对于这位顶头上司,秦钟心里的好感可谓逐日渐增,他当然也清楚徐太历如此不遗余力的捧自己是为了什么,既然是可取所需,对于徐太历的安排,秦钟自然也可以坦然接受。
反正比陇国公那老小子要好,除了扔给自己几本破兵书以外,什么好处都没给。
秦钟下马,向徐太历郑重其事的行礼后,他身后的校尉便捧着一套崭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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