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乖孙呀。”董县令陪着笑。
“哎,你别说,我这乖孙可能干了……”朱老爷子顿时来了精神,跟董县令巴拉巴拉。董县令笑脸陪着,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扭曲。
我们一行悄悄退出会客厅。
“姓董的以前见过你?”我好奇的看着朱彦修。他跟赵轩并着肩走路,哥哥站在我旁边。
“前不久他在对一个镇上大加征税,有一户人家交不上,那两个小吏就要动手。我碰巧路过,看不过去就上前说了两句。”他笑着说道,一派云淡风轻。
“你可别被他这么忽悠了。”赵轩朗声笑道,“他可是被董大人‘召’走了的!”
我顿时明白过来,所谓“召”不过是一个书面用语,赵轩这么说是给朱彦修留些面子。我看向朱彦修的目光中夹杂了些许同情,估计他是被绳索之类的“召”走的。董狗官这么贪婪自私的一个人,他破坏了董狗官的好事,董狗官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你是被老爷爷救出来的?”话一问出口我就知道不对了。刚刚看朱老爷子对董狗官话的反应,明显不知情。
“咳咳,事情的经过是这个样子的!”赵轩不知为何有了耍宝的兴致,即刻演起了朱彦修和董县令交锋时的场景。他背着手走到我们前面,瓮声瓮气道:
“嘿,我说你小子胆子够大的啊,敢跟朝廷作对,脑袋不想要了吗?”
随即又换了个动作,拱着手做出恭敬的模样。
“您县令是个大官,当然脑袋是很重要的了,我也就是一芥草民,脑袋并没有那么重要,您就甭替我操心了。今年又是大水又是加大税收,百姓本来就过不下去了。如果您非要干这个坏事,那您干脆把我家的财产连房子带地都收上去,来顶替大家的钱算了,您看着办吧。”
说完,赵轩就快步走到廊柱前,扶着柱子假装撞头,撞了半天才扭过头苦着脸道:“这事要是做不好,我也是要掉脑袋的啊。你说要怎么办,让我好交差呀。”
此时风动,花花草草皆动。他倚在廊柱上的动作带着几分闲散。我微笑望着他。
他离开廊柱转着圈走了几遭,皱眉思索,迟疑道:“我记得有几家富户不算太地道,您要不试试去那几家收?”
赵轩终于恢复了本来的样子,脚步沉稳的走到彦修身边站定,笑道:“最终的结局呀,是那镇上只出了两个富户交了银子。你们说这董大人厌恶不厌恶彦修?”他挑衅般看了朱彦修一眼,“是不是,嗯?”
哥哥一直在看戏,此时才出声:“你叫我们来就是为了这祠堂的事?我看这事是不成了,我们此行也算有了结果,我们这就要回去了。”
“多谢。只是你们不多留些日子?”
“不留了,我和挽释还有些事要处理。先行告辞。”
直到被哥哥塞进马车带走,我才有时间问哥哥:“你这么急着要去做什么?赵轩呢?你留他自己在这里?”
“你心倒是大。”他冷嗤道,“有人污蔑你,你就想这样轻轻放过?不想知道真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