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跟阿都故意去踩它一脚,它也不会咬人。”
我愣了一瞬才想起蛇一般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越青跟杜都犯二去踩蛇,这不是找咬么。看来旧事已然明了,救了越青和杜都的人是馨开哥哥,而他自己却被蛇咬伤,毒发无医,因此逝去。馨开因此,对杜都冷漠如冰霜,对越青不理不睬。
“鸿雁被蛇咬了,也许送到医馆还有得治。可是我们为了玩的刺激,本来就跑得远,这下却是耽误了他性命。”他抱着脑袋不停喝酒。
“我们还蠢到扶着他让他自己走了好久。”
果真无知害人性命,这可真是血的教训。
“于家第一任夫人就留了馨开和他哥哥两条血脉,我们自然是要多多照拂馨开。我亏欠她太多,就自作主张求娶了她。”
原来是这样。越青对馨开的感情不过是恩情与亏欠,不是我想象中的深情厚谊。越青,不过是一个讲义气的人。恰似我自己与赵轩的一纸婚约。我抿了抿唇:
“你,有没有对她付出过真情?”
“什么是真情?活着不就是演戏么?我是庶子过继的嫡子,以前受宠。可自从有了真正的越家嫡子,哪里还有我的半分位置。我不扮的浑浑噩噩些,又怎么活下去。”
他“嘭”的一声摔断喝空的酒坛子,吓了我一跳。
“可是她连演戏都不愿意陪我演!”昨日那个可以因为一点点怀疑就利落的掐住我脖子威胁我的男人,此刻没了半分风度,失声喊道。
他对她,终究是有感情的。只是他不愿意承认。
这是我的直觉。
我警惕的关注着他的动作,就怕他发狂突然扑过来。却见他无力的瘫在椅子上,喃喃道:
“靖国公世子的未婚妻她都请的动,真是运气。我也可以放心了。”
“不过巧合。”
“你的易容术挺高,若不是你态度露出端倪,我都分不出来。”
“这……”我想解释这并非易容术,可是这极为相似的面容该怎么解释。顿了顿,终是选择了默不作声。
“我态度哪里有端倪?”
“你是临时找来的,扮演的是外人口中馨开对我的样。我们怎么相处,难道还要告诉你?”
不告诉我,我自己也可以猜到。对他冷若冰霜的人又怎会和颜悦色的跟他商量孩子名字的问题?没想到第一回合,我就输了,真是挫败。
“一个人的神韵,单单只有面容是扮演不来的。”
这是对我的否定么?我忍了忍,还是出了门。身后传来他哈哈的笑声,“把你的身份告诉越夫人,她不敢动你的!”
我恨恨扫了手边枝桠上的积雪,白色的雪粒簌簌落了我一身。
我气结,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
“馨开妹子。在街上揍越青的事情是我思虑不周,给你惹麻烦了。”我呆了呆,杜都的意思是下次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揍他?越青那么高的身手,在街上碍于人前装醉不敢显露。要是在没人的地方,还不一招就掀了他。
“哎,不用不用。他跟我保证了以后绝不出去风流了。”我勉强笑着摆手,心里直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