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
“不许哭!再想想,还有其他吗?”清歌的内心已经溃不成军,强自控制住想要去抱住小竹哄他不哭的念头,硬着心肠把头扭到一边,不看小竹爬满泪水的小脸。
小竹惶惑的摇头,小小的身子一点点的往清歌身边挪着,眼睛里的泪水却是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却又怕哭出声来被清歌发现,便拼命的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来。
“你――”清歌再也撑不住,伸了双手把小竹揽到怀里,叹道,“嫂子生气是因为小竹竟然为了那么个外人轻贱自己!”
清歌声音逐渐严厉,低头瞧着小竹的眼睛道:“你现在还小,不管明白与否,都要记住我下面说的话!任何时候,都决不许用轻贱自己来博取别人的爱怜!”
“以后小竹会长大,会碰到很多很多的人,有些人小竹不在意,有些人可能是小竹极重视的,可不管是哪类人,小竹都要记得,若是真正爱你的人,那么不管小竹要求如何无理,都一定会没有任何条件的答应你,因为对真正爱你的人而言,没有比让你开心更重要的事!若是不爱你的人,无论你如何作践自己,都不会让那人丝毫动容,就如同那子清,无论他做多少,无论他多凄惨,都不能让嫂子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因为,嫂子只爱你哥哥一个,所以无论他做什么,统统都没用!”
说到最后,清歌的声音格外冷酷,小竹想哭,可不知为什么那表情却又像笑。
“所以,小竹要记住,不管对方是谁,小竹都好好的爱自己就好。若是爱你的人,你只要告诉她你想要什么,你好好的爱自己便是对她最好的回报,因为,若是你受了丁点儿苦楚,都只会让她心痛;若是不爱你的人,你更要好好的爱自己,因为无论你如何做,甚至即使是万劫不复,她也根本不会在意,那么又何必为了一个不在意自己的人伤害自己?”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早已发现其实自家小竹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但长时间的生活在冰冷的黑暗里,又养成了小竹非比一般的执拗。那个厨房里明明病的头都抬不起来了却仍是固执的把面疙瘩推给若尘吃的瘦骨伶仃的小竹,那个和若尘两个被江大桂殴打时,即使被掐着脖子仍是死死咬住江大桂手腕儿的小竹,那个以为自己死了,把两只小手都挖的鲜血淋漓的小竹……
这个孩子心里如此渴望温暖,为了守护自己的温暖,会付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清歌心疼小竹,可更怕这种极端的性格会给小竹带来灾难!这是自己一直放在手心里疼着宠着的孩子啊,哪怕是一点点委屈,自己都绝不能允许!
“所以,小竹,你想让嫂子做什么,只需要对嫂子说一声就行,便是十个子清,也不配让我们小竹用伤害自己来阻止!”清歌用拇指抹去小竹脸上的泪,郑重的说,“对哥哥嫂子来说,小竹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宝贝,凭谁也不值当我们小竹委屈了自己,便是皇帝天王老子也不例外!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小竹都要记得嫂子今日说的话!”
“呜――”小竹一下子扑到清歌怀里,抱着清歌的腰大哭出声。
清歌叹了一口气,轻轻拍着小竹的背,是自己不好,竟让小竹如此担惊受怕!昨天见了若尘,这几天,也明显消瘦了,家里的这一大一小,真是让清歌心疼死了!看来,自己也要出把力,让那些阴谋来的更猛烈些吧!
……
先是,那子清公子不知怎么惹怒了江清歌,江清歌竟是不顾那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还有孕在身,竟是残酷的把他关到了柴房里,还扬言说那孩子根本就不是她的,也不知是什么人的孽种;
然后是陆雪琪第N次登门求见,却不知为什么,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竟是被赶了出去,气得陆雪琪当众发誓,今日的侮辱,一定要江清歌拿命来偿!
紧接着又有新的传闻,据说那江清歌又有了新欢。听说,这怡心苑里有一神秘精舍,那里戒备森严,除江清歌外,等闲人等决不许入内,甚至外面派了江府中最顶尖的护卫守护;
还有府里原先送进去的那些美貌男子,也都全部被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赶了出去,听说如今负责厨房的是江府的老人舒伯,和一个叫苍叔的萧府的老奴……
到最后,便是江雨飞也觉得女儿闹得太过火了,亲自登门教训了一顿,甚至最后差点儿又一次把这个女儿驱逐出门!
至此,江清歌纨绔恶霸之名又一次传遍了泉州城街头巷尾,当然,这一次,又加上薄情女、负心人,更兼吃了熊心豹胆!试想,这缙云国有哪家敢捋陆家的虎须?江清歌一个无品无阶的纨绔女,竟敢和陆家杠上,那还不是找死吗?!
正是黄昏时分,怡心苑竟然少见的大开中门,甚至那纨绔女江清歌竟也衣冠楚楚,一大早就站在门前恭候。过往的行人纷纷侧目,实在想不出,这位连陆家嫡小姐都敢打了出去的江二小姐,会对什么人,采取这样的低姿态!
众人正在疑惑,前面平坦的官道上忽然响起急骤的马蹄声,紧接着,几个身着劲装的骑士打马而来。
清歌顿时喜笑颜开,小跑着迎了上去,口中叫道:“幽蓝小姐果然信人!”
当先俏丽女子猛一勒缰绳,翻身下马,姿势竟是帅气至极。
清歌看的大流口水,果然人比人气死人,自己到现在为止,也不过弄个温驯的小公马跑两步罢了,人家竟是骑着如此矫健的骏马!
那幽蓝随手把马缰绳扔给身后的随从,笑道:“什么信人不信人的,幽蓝就是个粗人罢了,可也就会骑骑马耍耍拳!亏得江小姐不嫌弃!”
“幽蓝小姐太客气了!”清歌神情畅快,看着很是春风得意,“那天多亏小姐相救,我相公才能安然无恙!不瞒你说,相公可是我的护身符,你救了相公,就是救了我!不多说了,幽蓝小姐,阿岳大侠,快快里面请!”
那幽蓝神情微微一滞,却又很快的掩饰过去,由着清歌把着手臂让到园子里。
饭菜是早已准备好了的,看到客人到了,马上流水也似的就端了上来,清歌、秋雁和那幽蓝分宾主落座。
“来来来,幽蓝小姐,为了谢小姐和阿岳大侠当日相救之义,我先敬两位一杯!”清歌站起身,大大咧咧的端起酒杯道。
那幽蓝刚要逊谢,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傲慢的笑声:“江二小姐倒是好兴致,只可惜这时间选的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