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终场的哨音响完,整个天河体育场都沸腾了,看台上像是红色的海浪波涛翻滚。广州恒大夺得了亚洲冠军联赛冠军,这是中国俱乐部时隔二十四年再一次的获得了亚洲俱乐部赛事的冠军。在中国国家队持续熊市的情况下,广州恒大的夺冠给一直生活在阴霾中的中国足球带来了一丝火花,也给眼前漆黑的中国球迷们一点点安慰。
与此同时,“好!恒大真是”
“还什么好,还不赶紧去干活,让你听个比赛结果就不错了,别在那磨磨蹭蹭的啦,外面还有好多客人呢,赶紧干活!”樊尚听到恒大获得了亚冠冠军,刚喊了一声好,就被老板娘给打断了,只能悻悻的去干活了。
樊尚是一个在法国打工的中国留学生,说是留学生,其实他已经都三十三岁了,只不过一直拿着学生签证打工,所以他说自己是留学生。
樊尚现在打工的地方是一家中国人开的中餐馆,他每天的工作就是不停的洗碗,少则几千,多的时候上万。每天累死累活的工作后,晚上回家看足球就是他最他的爱好,当然足球游戏也是必不可少的,特别是FM,来法国前他一直是一个FM论坛的版主。
虽然看现在的樊尚过得好像非法劳工一样的日子,但是他曾经也是有房,有车,有妹子的。只不过那是五年前了,那是他还在中国,有着体面的工作,有一个他自认为可以一起过一辈子的“妻子”(只办了酒席,双方父母认可,没领结婚证),她说只要在一起彼此信任就行,不要在乎那一张纸。正在他事业有成,不断进步的时候,“妻子”劝说他去法国留学,说是到国外经历一下可以对以后的发展有好处。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是为了“妻子”和爱情,他毅然的放弃了国内的一切,与她一起来到了这个在国人口中用“浪漫”来描述的国家。
在法国,樊尚遭遇了电视剧一样的狗血剧情。第一年的时候,为了能更好的适应法国生活,他们两人都在拼命的学习法语,等到有了一定的法语基础,“妻子”提出,希望把她的弟弟妹妹也接到法国来上学,樊尚把国内的房子和车子都卖了,把她弟弟妹妹接到了法国上学。原以为现在一家人可以在法国相互扶持着奋斗的时候,他却掉进了“坑”里,一个“妻子”从认识他就开始挖的坑。
这天樊尚早上早早的就去上学了,到时“妻子”还没有起,樊尚也没舍得叫她就自己走了。等樊尚下午回来,发现屋子里都基本空了,反正是值点钱的都没有了,只有几件家具和桌子上他的护照和压在下面的一张纸,纸上只写了两个字“拜拜”。这是什么意思?樊尚脑子有点翻不过劲儿来,走了?跑了?跟别人跑了?他赶紧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关机··关机··还是关机,接着他又不死心的给她的弟弟妹妹打电话,都是关机。
之后的一个星期他就是不断地找她,晚上就把自己灌醉然后往床上一扔,早晨起来再接着出去找······找了一个星期,他终于在“妻子”的一个同学那听说,“妻子”是跟着一个法国老头跑了,她已经跟老头结婚了,老头给了她想要的法国籍。他还听国内的朋友说,她在认识他之前就一直有出国的想法,只不过家里穷,想找个凯子带她出去,然后再找个外国人嫁了。樊尚现在才明白就是那个凯子,可以一脚踹了不用负责(没有结婚证)的凯子!
樊尚现在是身无分文,钱都被那个“妻子”卷走了,银行账户里本来也就够一个月的钱也都买酒了,中国他实在是没有脸回去,不知道怎么面对父母的失望和亲戚朋友的白眼。他只能去打工。因为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极大,之后的几年他一直过着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日子。唯有足球才能换其他内心中的一点激情!
晚上饭店打烊以后,樊尚收拾完了厨房,刚洗干净手,就听老板娘在外面喊了一嗓子“樊尚,出来拿这个月的工资了!”
樊尚手也没擦就冲了出去,刚走出厨房,老板娘就又对他喊“急什么急,又不能缺你的,先把厨房灯关了再出来!”
“哦”
无奈,樊尚翻身又回了厨房去关灯。这时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上的水还没有擦。他跟平时一样伸手去按开关,当他手按下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电流流遍全身,然后就没有了知觉。
过往的画面一幅一幅的从樊尚脑中划过,樊尚就像看幻灯片一样的浏览着过往的经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他的脑海中硬生生的插入了一些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画面。这些画面与樊尚的记忆相互挤压,融合。
还没等樊尚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猛烈的晃动。樊尚勉强的睁开眼,看见一个人在不停的摇着自己,那人好像还是个外国人,看面相有点眼熟。
还没等樊尚看清楚,就听那人问到“Cava?”(法语:你好吗?)
“Oui”(法语:是)樊尚机械的回了一句。
接着就像张嘴继续说话,但是他突然感觉脑子里多了一些东西,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首先感觉到的是头疼,用手一摸,头上缠了挺厚的绷带。他又看了看四周,“这里应该是一间病房吧,自己应该是躺在医院里了,是之前的触电吗?应该不是,触电可不用纱布缠头啊!”樊尚突然想到脑海里的另一段记忆,他看着那一段记忆,他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自己貌似是穿越了!
理论上说樊尚是魂穿了,这个身体的前主人也叫樊尚(Vincent)不过是法语的。这个哥们生前干了一件极其傻X也极其尴尬的事儿,就因为这事儿,他走了,樊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