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愈野了。”
见魏王、太子俩人均是不喜,魏齐却是为无忌掩护,说道:“想来信陵君也是一心为国,尽公无私,王兄,你就不要怪罪他了吧。”
魏王淡淡地“嗯”了一声,魏圉却道:“不行!此番秦军已增兵至八万,无忌只有精兵五千,野战凶险!更何况,我们还需要无忌来商量对策,不能由着他在外面。要不然……我亲自去把他带回来?”
魏齐对着太子使了个眼色,一边说道:“这……不太好吧。信陵君如今也算是一方封疆大吏,他不愿入宫,我们也不好太强迫他。至于商量对策的事,大可修书一封,让他上书就是了。”
太子魏圉显然不同意魏齐的说法,但在魏齐的频频示意之下,只好强忍了疑惑,不再争辩。
另一边魏王背对着两人,观察大梁周边的形势地图,良久才道:“先让他去跟晋鄙汇合吧。晋鄙做事稳重,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诺!”
魏圉和魏齐两人自王宫书房离开后,在侍卫的护送下出了王宫,魏齐却邀太子回府中一叙。
太子心中也是疑惑甚多,跟着到了魏齐家里,魏齐马上就带他到了一间密室,屏退左右后,魏圉心里虽然着急,脸上仍是平静的神色,沉声道:“叔父为何阻挠我去传唤无忌?”
魏齐神色促狭,笑问道:“太子不妨猜猜,信陵君为何会拒绝进宫?”
“宦者不是说了吗,他要在城外作战……难道,你……”太子猛然瞪大了眼睛,“难道,你动了手脚?”
魏齐点了点头:“我买通了传令的宦者,让他告诉信陵君说不必入城,打发他去拒敌了。”
听魏齐承认,魏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叔父,矫传王命,可是死罪!”
“当然,矫命的那名宦者已经犯下了死罪,但我和他又没有什么交情,只是路过的时候闲聊了两句,矫命一罪,与我何干啊?”
魏圉扭头去看魏齐,发现了魏齐眼中的得意之色,他神色一冷,沉吟半晌才道:“叔父,你这么做,让我很为难。”
“为何为难?信陵君自两年前加冠以来,锋芒毕露,已有夺嫡之势,若不尽快打压,如何能保得你的太子之位?”
饶是魏圉涵养好,此时也已动怒,马上反驳道:“无忌虽然没有答应我对付孟尝君,但亦从未说过要夺嫡!大司农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虽然没说过,但是他却在做夺嫡的准备!拉拢白氏、交好公室王族、训练新军,这哪一样不是在为夺嫡做准备?听说他还免去了领内一年的农税,如此收买人心的举动,你难道忍得?”
太子想了半晌,仍是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我忍得。”
“你竟能忍得?凭什么!”
“就凭,无忌已经是我唯一的弟弟!父王子嗣稀少,我和无忌之间,不能再刀兵相向!”
见魏圉摊牌,魏齐亦是冷笑了两声,低喝道:“迂腐!”
“朝中有孟尝君赖在丞相的位子上不走,大权独揽;边地有信陵君养精蓄锐、大肆招兵买马。你可知你这太子之位,做得很不稳当?!”
魏圉默然良久:“我知道。”
“既然知道,就莫要养虎遗患!不论孟尝君还是信陵君,都不能成为你继承魏国大位的阻碍,若有人胆敢拦路,我必除之!”
望着意气风发、大言炎炎的魏齐,魏圉忽然感到有些心冷。
强词夺理、利欲熏心的人他没少见,但如此冠冕堂皇、打着助人的旗号来扩大自己权势的奸佞,还真是难得的极品。
也许,他不应该选择魏齐作为帮手?
魏圉想了又想,终于还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