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有攻下大梁、攻灭魏国的信心,魏无忌亦有击败秦军、守卫魏国的决心。
那一日的遭遇战后,秦军又多次出动,攻击鸿沟北岸的魏军大营。
在魏军的死守之下,秦军未能讨了好去,但魏军伤亡亦多,许多伤兵得不到救治,被溺死在鸿沟之中。
一个月下来,无忌晒得又瘦又黑,再加上整天愁眉苦脸,像是老了十岁。
这天傍晚,又一轮防守战打完之后,无忌叫来了庞煖和范雎。
“不能再这么下去,柔不可守啊。”
庞煖道:“说的没错,但是魏军的野战能力,比起秦军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就算是用骠骑营和虎贲军,也数量太少,根本无法在野战中取得胜利。”
无忌长叹一声:“如之奈何!”
一直以来都没什么发言的范雎这时却道:“既然硬拼拼不过,不如换条路走。”
庞煖脸上的刀疤一动:“纵横吗?”
“不错。五国伐齐的合纵盟誓犹在耳边,秦国却大肆进攻魏国,是背信弃义之举。若是能联合三晋和燕国,向秦国一起施压,秦军或可不战而退。”
无忌听后,不禁眼前一亮。庞煖却是摇头道:“都说三晋同气连枝,我看这就是一句笑话。韩国倒向秦国,这已是必然之事,否则秦国没法越过韩国的国境来进攻大梁。至于赵国么……眼下赵国国力之强,或许已经直追秦国,但正因为有了赵国的默许,秦国才放心地以安城为基地,对魏国用兵。若要行合纵之策,得先破了秦国的连横,难,难啊。”
无忌想了想道:“我在信陵时,为万人之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以主宰信陵一地的大政方针,因为我是信陵的领主。但此时在大梁,要军权没军权,就算是给父王献策的机会都很有限,手中虽有五千精兵,却还是要尽量爱惜兵力,不能损失太多。我在大梁,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庞煖和范雎两人听后,都是沉默下来。
“对于魏国来说,从外交上破局,或许不是唯一的办法。但是对我来说,想要通过战争来破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我只能选择合纵。”
范雎道:“我随公子一同前去。”
庞煖却说:“既然如此,那我也有封信给邯郸的故人,信陵君既然要北上,不妨为我做一回信使。”
无忌眉毛一挑:“你怎知我要去邯郸?”
“韩国羸弱,业已成为秦国附庸,因此韩都新郑不可去,去了也是徒劳。燕国路途遥远,而且其主力仍在齐国,燕王要发兵,必须是乐毅抽调人手前来,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太长,不划算。信陵君分身乏术,要尽快破掉秦国连横的话,必须去赵国。”
“先生所料不错。我会修书一封,送到大梁城里,届时还得先生带着虎贲和骠骑撤回大梁,等待我的消息。却不知你在邯郸的那位故人是谁?”
无忌想着自己手里的人才不够,而庞煖能力超强,他的朋友想必也非庸手,就起了招揽之意。
不料庞煖却道:“那人乃是赵国王室庶流,单名一个奢字。”
无忌的眼皮跳了两跳,惊道:“竟然是赵奢!”
“信陵君竟也知道赵奢?”这次,反倒是庞煖惊讶了。
“哈……一年前在济西战场上跟廉颇、乐毅聊的时候,提到过,只是知道有这个名字而已。”
无忌忙不迭地掩饰过去,不由得心里发痒。
“赵奢这家伙,跟我一样是有劣迹的,但是他一心为国,宁愿在邯郸做个田部吏,也是倔驴一头。”
提及故人,庞煖一向冷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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